腦海中浮現出盤踞纏繞在巨樹上陰翳靡麗的毒蛇。
花紋越是美麗,尖牙上滴落的毒液越是危險,腐蝕性極強的劇毒沾上一點,都要見骨。
只是隨著相處,柏林已經發現,花言實際上跟他給人的初印象,不太一樣。
“墨鏡?”柏林幫工作人員解決完韓宇哲,聞言扭過頭,沉默片刻忍俊不禁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在你頭上啊。”
花言笑容一滯。他緩緩抬手摸到了自己髮間頂著的墨鏡,若無其事地拉到鼻樑上戴好:“……哦。”
韓宇哲兩手抄在口袋裡,臨走出去前回頭嘲笑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很是欠揍地扯了扯:“嗤。”
花言:“……”
柏林總覺得,花言眼下的表情看上去很想將韓宇哲從船上扔出去。
為了轉移花言的注意力,柏林左右看了看,問了一句:“阿堯呢?”
花言勉強將死亡視線從韓宇哲的背影上收回,不是很關心的回答:“餐廳。”
柏林望天。
也對,他還能在哪兒呢。
於是下船之前,柏林順路去了趟餐廳,把仍戀戀不捨滯留在那裡的鄔珩堯帶了出來。
舉著相機的粉絲此刻已然圍攏聚集在通道口,興奮不已。
工作人員動作很麻利,扛著機器的攝像大哥利索地先下,很快成員們先後陸續踏上了地面。
隊友們都不怕冷,初春就穿上了薄襯衫。
只有柏林不客氣地兩手一裹,長款風衣的紐扣一顆不落地繫到頂端。
如果可以的話,柏林甚至還想戴個毛線帽子,可惜出來忘記帶上了。
粉絲:夢迴去年今日。
Skye每次的機場圖,柏林總是唯一跟隊友們同框格格不入的那個,彷彿有著季節時差。
起初還有粉絲在罵,狗公司為什麼就只給柏林穿厚衣服,就不能給其他成員也加一件外套嗎!孩子凍感冒了怎麼辦!
後來她們逐漸想明白了——公司雖然摳摳搜搜,三次迴歸妝造形象等都略顯雷同,運營很像用腳在做策劃非常垃圾,但確實不至於不讓孩子穿羽絨服。
這大概就是一些偶像包袱。又或者說,是男團成員把走機場當走紅毯的事業心。
凍歸凍,冷歸冷,帥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