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旁觀,不等於白撿五億?
天底下還能有這種好事?
李遙起初還覺得是白賺,但聽著飛船外響徹整個恆星系的防空警報,他明白了。
這不叫袖手旁觀。
這叫戰略牽制。
這叫核威懾。
李遙就算什麼也不做,帝國起碼也要派大將級的力量在旁看著。
革命軍跑帝星劫獄,聽起來宛如天方夜譚,但有了他的牽制力量,掬風也不是菜雞,與蟲師、夜舞打好配合,還是有希望劫獄的。
只是,讓李遙覺得離譜的是,羅雲少將還沒等他的離間戰術發酵,轉身已經叛逃革命軍了。
該說這傢伙三姓家奴好呢,還是說他眼光敏銳好呢?
李遙這次要是在帝星見到他,直接給他人道毀滅了。
羅雲皇子是皇位繼承人,除非直接得罪自己,否則也不好輕易殺了,免得壓不住系統進度。
李遙給掬風簡單回了句:
“可以。”
大概一分鐘後,掬風就給李遙轉來了五個億的酬金。
委託都還沒開始呢,錢就到了。
跟維多利亞是一個風格。
李遙心想,這可是五個億啊,這女人發財了嗎?
不對,也許這是革命軍的撥款,透過掬風的私人賬號轉給他的。
也就是,革命軍已經嚐到甜頭,準備把他當成日常合作伙伴了。
李遙本想大聲的呵斥革命軍,無奈他們給的太多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搞得李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是袖手旁觀就行,但要是掬風一行人真遇到危險,他拿了五個億,也不好意思置身事外。
更何況,他的三個寶貝徒弟,搞不好也要參與劫獄……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此刻的他,深入帝國權力核心,身背兩個委託,還要帶著大老婆和孩子去見小老婆的家長。
系統,你要頂住啊!
關於掬風的委託,李遙並沒有立即告訴銀月和倆孩子,以免徒增煩擾。
他默默看戲就好了。
飛船外。
綿長、刺耳的防空警報聲在真空裡來回震盪,一直持續了五分鐘左右。
直到六支中將級艦隊從六個方向繞李遙的躍馬船伴飛,警報聲才熄滅。
紅色的躍馬飛船,彷彿被整個艦隊球包裹在中央。
這些艦隊中,哪怕是最小的一臺偵察船,都要比李遙的躍馬船大的多。
但是,六支艦隊只敢伴飛,並沒有靠近李遙,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警告。
只安靜伴飛同行,等待海斯曼大將到來。
李遙在飛船各個舷窗看去,還是很壯觀的。
銀樹星的陽光,帶著樹形戴森球的斑影,糅合了宛如薄膜的空間壁障,照在一艘艘銀白色的軍艦上。
長艦式的巨型驅逐艦,三翼形的突襲艦,碟形的偵察艦,密密麻麻布滿了天空。
就算是李遙,也不得不感嘆科學的偉力。
作為銀河系的定標恆星,銀樹恆星系就一個恆星,六個定標星,每個定標星帶上一個或幾個小衛星。
“維多利亞公主剛發郵件說,她正在運送冷凍幽冥的路上,人還沒回到銀甲星,我們先去哪呢?”
李遙漫無目的說。
銀月語氣平靜道:
“不去帝星看看你的小女友嗎?”
啊這……
李遙支支吾吾道:
“你怎麼知道的?”
銀月抿了口茶,目視前方,沒看李遙,不鹹不淡的笑了笑。
“女人的直覺。”
她笑的很美,但是這個笑,李遙感覺隨時能引雷。
和沉魚公主的化妝品廣告,皇宮將李遙視為重要的客人,李遙又扭扭捏捏不想去帝星,還有網上的小道訊息……
是個人都能猜到了。
證據確鑿,李遙也不好再狡辯。
“沉魚公主有自己的事業,總不能帶回家吧,而我也不可能去帝星生活,所以只能是有緣無分了。”
銀月忽然扭過頭來,認真的問:
“那如果是我回帝星做研究,你會陪我一起嗎?”
李遙笑笑,勾身親了口她的嘴。
“銀月不一樣,你是最特別的,你走到哪我都會陪著。”
銀月捏了李遙胳膊一下,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