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一聲呼喚落地,在場所有已經隱隱相信其身份的月殿弟子們盡皆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射到月殿主城深處方向,也就是頃刻的功夫,月殿中心處陡然爆射起一道清冷月光驚虹,這道驚虹沖天而起後幾乎沒有半點停滯,徑直朝月殿主城城門口飛來,從那驚虹當中遠遠傳來的威壓波動來看,此人就算不是月醒本人,也定是前任殿主月苑瑩的親傳弟子之一,而且必然排名靠前,不然不可能擁有這般強悍的威勢。
一個恍惚,那驚虹中的人兒便是穩穩落在了凌逸面前,此人從衣著身材來看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女的,但是其容貌卻是被一面青紗給擋在了後面,只露出那仿若蕩著一汪春水的動人眸子,讓人看了便忍不住陷入其中,這便是好比一個詩人在夜晚看到明亮的圓月一般,對其毫無抵抗能力。
此女落地,在場月殿弟子無不躬身恭敬作揖拜見,口中齊聲喊道:“拜見殿主。”
無疑,來者便是這仙郡三大殿之一月殿的現任殿主月醒,也是凌逸的寶貝醒兒,最疼愛的幾位紅顏之一。
月醒沒有回應在場殿徒的問候,只是緊緊盯著凌逸看,似乎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沒見就仿若過了數個百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不外如是。
自家寶貝盯著自己直勾勾的看著,饒是凌逸壞起來的時候那般臉皮厚也是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輕咳兩聲尷尬道:“醒兒,能不能別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我……”
凌逸言罷,月醒毫不在意周圍月殿弟子偷瞄的目光,一下子就撲倒了凌逸懷裡,柔聲嗔道:“你怎麼來的這麼慢!”
完蛋。
如果唐執事還活著的話,恐怕也會和那兩名看守城門的月殿女修一樣心裡浮現出這兩個字眼來,然而凌逸根本就沒有為難那兩名女修的意思,試想一個大象會在意一隻螞蟻之前擋住他的去路嗎?
況且人家做的事情也沒有錯,要是隨便來一個銀髮白袍的青年說自己是凌逸,而她們通通給放了進城去面見月醒,就算她們不煩,月醒也得煩死了。
確定了凌逸的身份,在場眾人忍不住個個偷偷抬起了頭朝凌逸瞥去,好傢伙,這可是凌逸,凡界當下最強的修士,如此強者能夠近距離的見上一面簡直就是莫大的榮幸,凌逸的感官何其敏銳,面對這麼多人好奇的眼神注視,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趕緊伏在月醒耳邊輕聲道:“好了好了,醒兒,這裡那麼多人呢,你注意點自己殿主的形象,咱們先進去再說不遲。”
月醒被凌逸這麼一提醒也是發現自己的動作好像有點太過不雅了些,立即起身從凌逸懷裡出來,隨之極為嫵媚的白了凌逸一眼,雪白粉嫩的小手卻是偷偷拉起了凌逸的手,兩人就這麼牽著亦步亦趨的往城內走去。
臨近城門之前,凌逸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轉過頭,他這一個動作讓剛放下心來的那兩名守城女修立即又把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兒,還以為凌逸這是要怪罪於她二人,好在接下來凌逸的話才讓她們重新安心。
“哦,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之前我殺了個人,好像是個什麼執事……”
凌逸話畢,月醒連回頭都沒回頭,其實來時她就看到了地上的慘狀,包括唐執事的斷頭和殘軀以及地面上的血跡,不過既然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凌逸是在旁邊的,他沒有多說什麼,那便沒有什麼事。
眼下凌逸開口提及此事,月醒也沒有什麼好在意,月殿裡也許或缺很多事情,但是唯獨不缺的就是殿徒,何況那姓唐的只是區區一個執事,死了便死了。
“殺就殺了吧。”
月醒淡淡回應凌逸一句,看似是在和後者說話,實則卻是在告訴在場所有月殿殿徒,我夫君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他殺人,我不管。
對於月醒的做法凌逸心裡自然是有著她對自己信任的感動,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能完全不顧及月醒的身份,畢竟他殺的可是月殿殿徒,雖說事情起因如何在場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可若月醒就這麼草草了事,不免會讓一些人以為月醒完全不重視他們的性命,有這種殿主,誰還敢為其日後拼命守護月殿的榮譽。
“醒兒……”
凌逸叫住牽著他往城內走的月醒,後者這才回頭對向他的眼神,兩人無須多說什麼,月醒也不是一個傻子,一看凌逸眼中的神色,她便是會意問道:“你為何要殺他?”
這問話要是一開始月醒就問的話倒是沒什麼特別之處,可是眼下一說,是個明眼人就能看出這是在順著凌逸的意思來處理唐執事的問題,不過不管如何,其實就像月醒之前所做那般,一句“殺了便殺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