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仙郡大地上已經好久沒人渡劫飛昇前往靈界繼續成就修仙之路了,所以人們並不清楚渡劫飛昇一事不是人力可違的情況,如此加上雲羽虛偽的一席激昂話語,自然便是提高了雲殿在仙郡的地位,穩壓血、月兩殿,一躍成為仙郡最強主心骨!
雲殿之中,同樣恢弘的議事大殿裡,一襲袖袍尾端繡有一朵白雲的雲殿殿主端坐在主座之上,周身為淡淡雲霧繚繞,無論身形還是容貌都讓人有一種虛幻而不真實的感受,宛如天上真仙般怡然自得,飄逸灑脫。
只是若仔細觀察的話便能發現,在他那為雲霧縈繞的眉目間流露著些許陰晦之色,不用太多觀察便可看出他本人乃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真小人!
“師尊,魔郡大軍已然降臨仙郡,趙家主城周邊門派宗族已多次來雲殿請求保護,難道我們真的一點人都不派去,靜看事態發展?”
下方兩排座位為首一人乃是一名容貌頗為俊朗的青年,身上氣質不知是因為常年受到雲羽侵染還是天生如此的緣故,同樣給人一種陰陰的感觸,其衣著衣袍同為白雲之色,只是左右兩隻袖袍尾端繡著的雲朵不是白色,而是一紅一藍。
紅如烈火,藍似清水。
此人便是雲羽旗下大弟子云清是也。
雲清問完,雲羽抬起他那雙好看的手在胸前互相擺弄著,慢條斯理的說道:“幫忙?為什麼要幫他們?”
說著,雲羽右手在舉到面前一翻凝聚出一團夢幻雲霧,任由那雲霧在指間竄動環繞,繼續說道:“我們雲殿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坐山觀虎鬥,先讓那些打著誓死守護仙郡的白痴們多削弱一些魔郡魔修的實力,我們等著掃尾就是。”
雲清聽完了然點頭,其身旁下座上的雲羽二弟子云冀不解問道:“可是我們若是等雙方爭鬥落下尾聲再出手,會不會可能抵抗不過魔郡魔修?還是說,師尊認為仙郡聯盟此戰會勝?”
雲羽淡淡看了雲冀一眼,隨即嗤笑一聲道:“呵,什麼狗屁仙郡聯盟,你們可知魔郡郡王麾下有多少強者?仙郡聯盟要是能勝,那為師只能說魔郡郡王太過夜郎自大,竟是妄想帶兵統一整個凡界。”
“這麼說,師尊認為我們這邊會敗?”雲羽弟子之一的雲均言語中帶著擔憂之情問道。
雲羽點點頭,目光凜然道:“不錯,除非出現奇蹟,否則所謂的仙郡聯盟必敗,而且你們等著吧,現在魔郡魔修動作還不大,等他們熟悉了仙郡的地形以及勢力分佈情況必定會有大動作,屆時仙郡中肯定會有許多宗門家族投靠魔郡郡王。”
“既是如此,那我們為何不與仙郡各方勢力一同抗敵?萬一真如師尊所說這般,一旦魔郡郡王開始征伐豈不是我們最後也得落入困境?”
雲羽輕哼一聲,毫不客氣道:“仙郡那些仙修生死關我何事!血乏那廝跟月苑瑩那個賤人不知得了那個姓凌的小子什麼好處,居然先本殿主一步飛昇靈界,既然他們不仁,我又為何不能不義?”
“師尊的意思是……”
雲清越聽越迷惑,代表一眾雲殿高層問道,至於那不仁不義的說辭他們直接忽略掉了,畢竟在場眾人年齡都不小,誰都清楚人家飛昇渡劫跟“不仁”的言論完全沾不著邊。
雲羽陰陰一笑,為眾人解惑道:“為師的意思就是讓他們在魔郡魔修手下能死的都死!然後……我們投降!”
“投降?!”
雲羽言罷全場皆驚,他們這些雲殿門徒個個天賦異稟,修煉資質極佳,對於自身性命也是看重無比,由於天生資質所攜帶的傲然與虛偽秉性同樣加持在身,所以平時他們對於自己虛偽、陰厲的做法根本不以為意,反而時刻信奉著“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強食”“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宗旨。
然而那些都是往常情況下才會生出的念頭,正所謂自古仙魔不兩立,如今人家欺負到自己頭上了,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尊嚴,更有一個男人的熱血,在他們心裡,修煉同樣道義的修士若壓自己一頭,那他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就罷了,但要是在魔修面前低了頭,他們這些仙修以後在凡界的地位與生活必然會糟糕透頂!
因此雲羽今日不提,他們絕不會想到投降一詞,最多就是以後做一條亡命狗,四處逃竄求生便是。
眼下雲羽身為他們的殿主,當著眾人的面發下命令說要投降,這如何不讓他們驚詫不已?!
雲羽早就料到眾人會有這般反應,翻手在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杯美酒,滿臉享受的吞入腹中,而後把杯子放到旁邊的案桌上說道:“你們不必擔心,試想凡界一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