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白袍青年也是千瀾域某國國主長子?!”
那些心思活躍之輩,已然在心中暗自揣測起凌逸身份來,在他們心裡,如若不是像自己猜測的這般,那為何黎光啟和夜鳴會以他為中心,將其護在身後?
再說月苑瑩,她沒想到自己蒙上面紗還能引起這般火藥味十足情境,想到自己這群人在韋彩雲面前的地位,就好似當初在仙郡時有一群丹融期修士面對自己渡劫期圓滿大能一般,不談身份,這差距儼然大到了無法以任何手段彌補的地步。
生怕韋彩雲會一怒之下做出不理智之事的她心中慌亂無比,上前兩步死死拉住凌逸的手,俏臉漸漸浮上一抹蒼白,再無往日典雅寧靜之態。
凌逸手中一涼,轉身看到月苑瑩充滿擔心的眸子,回以一個溫柔笑容,湊到其耳邊輕聲道:“瑩兒不必擔心,夫君自有辦法。”
說完,凌逸走到和韋彩雲對峙的黎光啟、夜鳴中間,雙手各自在他們肩上拍了拍,回以二人一溫暖眼神,心中記下了兩人對自己的情義,轉而看向韋彩雲,嘴角笑容不減,帶上一抹輕鬆之意抱拳言道:“晚輩等人今日與前輩交惡,絕非我等心中所願,晚輩凌逸,之前乃散修一名,如今承蒙玉塵國國主賞識,予以在下一玉塵國城主之位,晚輩自知這等身份不被前輩看在眼裡,而且今日之事假如前輩定要發洩心中怒火,憑前輩之身份滅殺了我等再受追殺,即便當真隕滅,這筆買賣也定然不虧,不過……”
闡明當下局勢後,凌逸話鋒一轉,目光投到韋不凡身上說道:“前輩既然對徒弟百般呵護,想必尚且年輕以極的他,若隨前輩一起去了,也不是前輩所能忍受的痛苦吧?再有,前輩可能有絕對把握在亭蘭城以及周遭玉塵國城主趕來前以雷霆手段將我等悉數滅殺呢?”
話音落下,凌逸在韋彩雲愈發陰沉的神色中抬起雙手,他這雙手白皙修長,比尋常女人的手還要好看許多,正當韋彩雲不知凌逸何意時,卻是發現四周忽然暗了下來。
在場無人言語,萬籟俱寂,高空天色異變,卻非因天色漸晚時至所致,因為徹底讓天色昏暗下來的高空雲朵顏色,不是烏黑,而是渾濁。
這大片濁雲自凝而出,由凌逸頭頂這片天空開始,無限往周遭蔓延而去,如此天地異變,讓許多見此一幕的修仙者無不大驚失色,韋彩雲察覺不對勁,忙回目看向凌逸,此時的他已然被一層薄薄濁光覆滿,白皙修長的雙手更顯晶瑩透明,在這雙手上,渾濁精光愈發燦烈。
少頃,天之頂端,那大片濁雲中央徐徐裂開一道圓形豁口,那豁口內隱有和凌逸身上光芒色彩一致的濁光蘊育,彷彿是被濁雲束縛的久了,大有破天而落享受自由的趨勢!
“快看,那是什麼!”
“這白袍青年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是能施展出這等詭妙神通!”
“他釋放的這能量波動……有古怪……”
“怪不得黎家長孫、夜家次孫對他這般維護,原來他真是有驕傲的資本。”
……
議論聲出,但人們喧譁剛起,一股幾乎將他們形神粉碎的威勢從天而降,來得猛烈,來得突然!
令人心底生出絕對恐懼的威勢讓議論之修無不閉上了嘴,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在這逆天霸道的壓力下,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動彈言語的能力。
在這股威壓下,他們覺得自己不再是人,而是螻蟻,羸弱不堪,瞬息間即可遭到覆滅之災!
韋彩雲當屬眼下最為淡定之人,畢竟身為破靈中期大能,總歸有著笑傲靈界的資本,可是她看似表面平靜,心裡卻也是掀起了滔天駭浪。
她隱有感觸,如果凌逸真毫無顧忌的將此法施展而出,自己不死也必然重傷,而凌逸也會受到這本不應由他現在施展出來的法術反噬,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無疑。
不過即便是兩敗俱傷,大丟臉面的也一定是她,與凌逸相比,她終究是在修為上超乎對方太多,破靈期大能和涅靈期修仙者兩敗俱傷,這話傳出去,恐怕比先前退縮收手會更加讓人臉面無存。
問題在於,她現在因凌逸法術神通的強勢而求和,豈不是……
韋彩雲陰沉的臉色裡多出了一分苦澀,不過卻極其細微,旁人根本無法察覺。
無奈之下施展《濁光》之法的凌逸身姿挺拔,儘管體內濁力一時被悉數抽出,讓他生出一種虛浮之感,可是為了保護自己所愛之人,他不得不拼上一把!
看向韋彩雲,凌逸並未將這足以毀天滅地的濁光放出,淡聲問向前者道:“韋仙子,可還要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