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畢,凌逸看向自己手中的玉簫,隨即想到這玉簫之主的那位洞府主人和其愛妻的故事,心中滿懷惆悵、暗罵蒼天強拆鴛鴦的同時,也是不由得有些慶幸自己和幾位佳人的處境,起碼他們還活著,總有一天,他們還可以聚在一起,暢談他們美好的未來。
不知過了多久,血琪才漸漸從那份愜意中脫離出來,輕輕眨動了幾下其長長的睫毛,等她睜開雙眼後,扭頭望向凌逸時,卻發現了此時凌逸的氣質忽然搖身一變,再無兩人剛才交談間的放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濃濃的頹然和傷感。
如今在血琪眼中,凌逸的樣貌算不上她見過的所有男修中最俊美的,卻無疑是最富有魅力的,俊逸清秀的面容、挺拔的身姿、不可用常理思考的實力、妖孽無比的修煉潛力、時而頑劣時而認真的性格、迎敵時不懼一切的霸道、對心愛之人的體貼柔和等等幾乎所有血琪能夠想到的優點,仔細一回顧之下,她發現凌逸這些東西全部具備。
最重要的是,在憂傷之時,他那雙原本就黑亮深邃的眸子更顯一種難言的神秘,似乎天下沒有誰能猜透他真正的想法,讓你忍不住在好奇心作祟下去探索他身上的秘密,於是不免越陷越深,終而為其俘獲。
“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你一個明明才一百多歲的傢伙,活得就像幾萬歲的老妖怪一樣,幹嘛要讓自己這麼累。”
為了打破這種讓她感到有些窒息的氣氛,血琪忽然雙手往後移動了一些撐著她那曲線畢露的嬌軀不解道。
血琪的疑問讓凌逸從神傷中恢復了心境,而後朝著血琪灑然一笑回答道:“讓人成長的不是歲月,而是經歷不是嗎,我也不想這麼累,但是不努力,是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的,為了保護身邊的人,只有逼迫自己不斷往前,才能化解所有困境,得到最終的美好。”
凌逸的回答讓血琪愣了一愣,看著他臉上認真肅然的表情,血琪想不到凌逸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才俊不僅實力卓群,就連思想也要遠遠比其他同輩甚至前輩深刻,修真界中每個修士對於修煉的看法各有不同,有的是為了享受把人踩在腳下的感覺、有人是為了能肆意玩弄異性、還有一些則是為了長生不老縱觀天下……可凌逸的想法卻是為了保護身邊的人,為了最終的美好。
當然也不是說修真界裡有凌逸這般思想的人沒有,但一萬個修士裡恐怕沒有幾個是真正為了朋友愛人才在成仙路上行進的,自私是人類的天性,而這一點在修真界中的修士裡顯得更為突出。
不過這話從凌逸口中說出來,血琪卻是堅信不疑,倒不是血琪因為凌逸的優秀而犯花痴,遠的不提,單說和凌逸才結識沒多久的夜啼渡劫飛昇一事,凌逸不僅拿出了那麼多凡界中珍貴非常的化劫丹供其使用,還在緊要關頭隻身挑釁蒼天降下的雷劫,幫助夜啼成功飛回了靈界,先不論凌逸這麼做到底是為了幫兄弟多一點,還是為了呵護枕邊紅顏多一些,總而言之那雷劫與他毫無干係,但他就是敢賭,賭自己的實力能讓自己創造奇蹟。
事實證明他做到了,實力他有,運道他足,狠勁亦不和他們這些血殿的瘋子遜色半分。
再聯想到自打凌逸來到血殿裡和他們結識以後,對待他們完全沒有一絲一毫傲氣的痕跡,他如今的實力恐怕都已經超過了以前他們自認凡界無人可敵的師尊,但和自己這些兄弟姐妹呆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大男孩,溫暖柔和,謙遜幽默。
都說女人變臉如翻書,可凌逸的性格多變也是從今天讓血琪正式感受到了,血琪甚至有些摸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凌逸,又或許,哪一個都是真正的凌逸。
“好了,別說我了,說說你吧,當初你是怎麼加入血殿,又是怎麼脫穎而出被殿主看中收為親傳弟子的?”
看著血琪聽完自己的回答後陷入失神,凌逸抬手在其眼前晃了晃,也不願在這些無奈的事情上過多糾結,乾脆直接轉移話題放鬆問道。
眼前凌逸的雙手連連擺動,血琪這才回過神來與其對視了一眼,隨即又不留痕跡的分開,直身坐好雙眸望向遠方回憶道:“其實在距離這裡十幾萬裡之遙的地方,有一座小城,我就出生在那裡,我的家族和仙郡中很多家族一樣,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附近的修士勢力前來挑選天賦卓群的族人加入,成為其宗派的新鮮血液,畢竟我的家族很小,小到根本無法依靠自己在仙郡立足,後來……”
“後來不會是有人因為你的天賦極高關注到你,然後又看上了你的美貌,想把你佔為己有吧?”
血琪的話說到一半,凌逸看向她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的打斷道,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