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抓住了頭髮,頭皮吃痛,可是也比不上頭的痛楚,狠狠的撞著床墊,不是很柔軟卻也不堅硬的床墊,撞起來一點都不痛,不速之客想要的不是這種感覺,他要痛,不是他有受虐體制,而是他需要另外一種痛來分擔腦內神經的傳遞劇烈痛楚。
撞上牆壁,狠狠的,傷口也被拉扯著,可是依舊無法讓自己的心神分開,所有的痛楚都集中在腦內,好痛,好痛。
忍不住嚎叫,就連沒有麻醉挑子彈都沒有叫一聲的不速之客硬漢,竟然會因為腦內的痛楚而叫出來,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痛楚,可以磨人如此。
還說什麼保住小命,就算沒有殺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不速之客心中非常不甘。
不久前他頭疼的厲害,瞞著家人到醫院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檢查的結果竟然是他喚了一種稀有的病,和腦這個精密的組織有關,稀有的病,少有前例,更加不用說治癒了,簡單的來說,他得了絕症。就那稀少的案例上來看,他活不過一個月,得了這種病的人,那稀少的案列都不是命該絕的時候死的,而是忍受不了痛楚而自殺的。
他自認不是那麼軟弱的人,可是當痛楚一次比一次嚴重之後,他明白為什麼,那些人會選擇自殺了,他也想。他一直覺得自己灑脫,不講生死放在眼裡,在黑暗世界無數次的危險行動也證明了這一點,可是再患了這個病之後,他開始畏懼死亡了,他不甘心就這麼死了,因為疾病而死去。
他沒對家人說,這病是絕症,沒辦法醫治,何必讓家人不痛快,可是他心裡難受極了,才會心神恍惚被追殺的人逮住了機會,受了重傷。還不如被殺了痛快,因病而死,不甘心啊。
他不想這樣死,他不信神、魔,可是此刻在痛苦和不甘的折磨下,也不由真誠的想,就算是惡魔也好,救了他,他就付出一切。
不速之客,不知道,正是因為他這個想法,驚醒了在柏約身邊睡著了的與崼和無崢。
他們是魔,沒辦法控制本能,在柏約睡著,沒有制約的此刻,訴說著奉獻一切像魔請求的人就在不遠處,這樣的情況驚動了他們的本能。與崼和無崢同時從床上坐起,互相看了一眼,悄無人惜的,不驚動柏約,同時消失在床上。柏約一無所覺,依舊沉靜在夢想。
與崼和無崢,悄然的出現在不速之客的房間內,看著床上痛苦的不速之客,深黑的眼中波瀾不興,什麼都沒有,猶如死水一樣沉靜,稚嫩可愛的小臉,在陰暗的空間中,模糊了稚嫩的樣子,一個乖巧的笑容像是天使一樣純潔,一個活力的笑容像誘惑如魔王一樣危險。
又過了一會,不速之客的痛楚總算是平息了,喘息著,喉嚨幹得要命,這家主人連水都不給一杯,真是小氣。平復下來的不速之客,已經有心思想東想西了。
不速之客抬手,將額頭的汗抹掉,躺回床上,方才的折磨已經耗損了他打量的體力,有床上可以躺就是一種享受了。就在他躺回去的時候,視線瞄到了黑暗角落,在床燈雖然不能照亮整個房間,卻也可以照出房間的輪廓,房間的一切在微微的光亮之中,而不是包容在純然的黑暗當中。
與崼和無崢在不速之客出聲前,從傢俱製造的陰影角落中走出來,一步步的走進床邊,小小的身子,只比床高一點,接近了床燈的勢力範圍,不速之客看清了兩個小傢伙。
不速之客迎來了人生的轉折。未來想到這一刻,不速之客,總會感嘆,命運啊,就是一系列恰好構成的。
☆、第十二章
不速之客低著頭,看著他們兩個。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很正常,可是這對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卻可以讓人輕易的分辨出來。同樣的眉眼和五官,卻顯露了他們清晰的不同性格。
一個淺笑,給人一種乖巧安靜的感覺,一個眼神活潑,給人一種活力十足的感覺。這對雙胞胎長得非常可愛,比油畫中的小天使一樣還要可愛,這種可愛可以讓鐵石心腸的人的心都會變得柔軟,也不知道他們長大後,可愛到天怒人怨的模樣會變成什麼樣,小時了了大未必佳,還是蛻變的更加惑人,如果是後者,不速之客可以斷定,他們兩個將會是男人的噩夢,女人的毒藥。
屋主的雙胞胎弟弟。不速之客,立馬確認了雙胞胎的身份,剛想扯開騙人的溫和笑容,剛想用溫和的語氣對雙胞胎說話,就聽雙胞胎中的一個說道。
“你快要死了。”與崼用乖巧文靜的笑容,軟糯清亮的嗓音帶著還不成熟的溫和對不速之客說道。
不速之客體會到黑線是什麼感覺。就憑這一句話,就堵住了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