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通訊員見了心下慌張,再說他以前又沒有處理過類似事件。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怎能冷靜地處理。而且只是造成了小面積創傷,已經是實屬不易了。但是呢!在出了大錯的情況下,冷靜非常重要,能長久地冷靜直到完全解決妥當,就更重要了。對於一個初次犯錯的新手來說,一開始就緊張是比較容易的,一開始就不緊張那是不容易的。如果能長久地不緊張那就更不容易了。於是乎,那通訊員便是大部份人中的一部份。一見紙扇上蹭出個洞來,便手忙腳亂,驚慌失措,不知如何下手,他越擦越緊張,越緊張越擦。那紙扇兒如何用得幾多力氣。況且人一緊張便亂了方寸,失了本份,為了儘快地把水份擦乾,通訊員用衣袖在扇兒上一陣亂擦,結果是擦得爛了一大片,那通訊員見了這般情景,更是四肢不動,五穀不分,六神無主,七竅生煙,心急如焚,心亂如麻,心花怒放,心潮澎湃。還真別說一個人的潛力當真的是在絕境與逆境中開發出來的。那時的潛力不只是反映在應變能力上,更重要的是它能反映在應變能力與機動能力上相結合上。哎!那通訊員真是禍不單行,信被老鼠吃了還沒有妥善解決,如今把這一把扇子又搞成這般模樣。那通訊員把這兩件悲事在心中左右互換,前後倒置,翻來覆去地想。越想心越悲,越悲心越想。正是福兮禍兮,福禍相依。福未必是福,有福因禍果。禍未必是禍,有因禍得福。世間本無絕對的福與禍,對與錯。就看這件事物所產生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比較相對的結果罷了。
那通訊員想:“這可如何是好,莫不然這老天要逼死我才罷休麼,怎麼能一再二不過三地戲弄,玩弄,捉弄於我,這個微笑又開大了吧!只是我沒有告訴你,我看上去枯瘦無此,力可扛鼎。實際上我的內心是很脆弱的,在我內心的種種傷痕與憂傷,已經是盤根錯節,犬牙交錯,參差不齊,千瘡百孔。昨日的舊傷還未平復,如今又連線如此大禍,我稚嫩而幼小的心靈,已經是遍體磷傷,奄奄一息。而今這紙扇又跟注水肉似的,再一看,又好像是老鼠咬了一般,老鼠?”想到此,那通訊員思緒如脫疆野馬,縱橫千里,又如高山瀑布,飛流直下。又好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在大風的鼓惑與訟誦下,不知飄到哪個國家去了。
但凡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那通訊員快樂地嫣然一笑,心中有了打算如此如此。經向將軍處而來。
那通訊員走到了門口慢下腳步向屋裡看了看,只見將軍以一幅畫兒一般一動不動,這時那通訊員才抖擻了精神走了進去,走到將軍身邊,溫柔而又鬼異地說:“將軍熱乎?”
其實天氣也不很熱,只因將軍心裡急燥,所以臉上滲出汗來,將軍見通訊員從臉上抹下一把汗來,道:“甚熱,可尋得扇兒來。”
那通訊員畢恭畢敬地雙手託著紙扇躬身獻於將軍面前,道:“小的不才,尋得一把扇兒如今在此,獻於將軍大人,望將軍大人不棄受用。”
那將軍見通訊員手中託著一把如此美觀,幾許可愛,楚楚動人的扇兒怎能不動心。將軍站起身來一把握住紙扇仰天長嘆道:“他奶奶的,雪中送碳也比不上熱時送扇,太他媽有格調了。”
將軍嘆畢也不多想,擺出一個靚麗的動作,自信、蕭灑且熟練地開啟紙扇。從握扇,擺扇到開扇。整套動作一氣呵成、酣暢淋漓、勢如破竹、排山倒海、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不死心。只是動作優美,姿勢難看。
這時將軍看到那扇子才傻了眼了;眼珠子都差點暴出來了。而那通訊員的眼珠子也快暴出來了。只是他沒必要再去看那把美麗而多情又性感的紙扇;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將軍面部表情的變化。因為他必須準確地判斷出將軍細緻如微的心理變化;和思想情趣。以為他的逃避罪責性的脫變作出充分準備。他見將軍表情如此出眾;且含蓄得有些誇張。也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
那通訊員故作驚訝,道:”哇噻!好別緻的扇子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當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扇子;如果我又沒有猜錯的話;它應當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將軍聽通訊員這麼說有些驚訝;但他又不能把自己的驚訝表現在臉上和語言上。於是他沉著而又穩定地問:“何以見得?”
那通訊員一步跳上前來;雙掌相擊好像已為自己的勝利而鼓掌。他謙虛而又嬌傲地說:“因為它上面有洞洞兒。”
將軍目不斜視地看著通訊員道:”他奶奶的;你可真是明察秋毫啊;太他媽的有見地了;但是你能不能發一點點有創新思維的意見啊;連鴨子都知道有洞洞兒。”
那通訊員倔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