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貝爾納一起坐在飯店裡吃了個飯,當然是特別感謝他的。
因為他,藍宜權才得意有復原的機會。
其實,藍宜權的腿早該復原了,只是在當年,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機會,受傷的時候沒能立刻被送進醫治,耽誤了太久,所以後來才會被診斷為不可復原。
這一次雖然是吃了點苦頭,但總算有機會可以復原了。
貝爾納人雖年輕,但在醫術上卻是有很高的造旨的,與他的認識也是原於M國,算起來,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有很高的名望了,但她還在求學階段,甚至還帶著一個兒子呢。
貝爾納是一個相當英俊的人,此時,喝著手中的酒,他嘴角泛起一道迷人的光澤,笑著和她半真半假的說:“雖然當初被你拒絕過,不過,在知道對方也不差後,我心裡還是比較平衡的。”
唐一恩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說:“等我閨女出世後,許給你,如果你到時能追到她的話。”
貝爾納表情就微微扭曲了一下,說:“那時我都成了個老頭子了。”人家小姑娘會看上他一個老頭子。
兩個人說笑了一會,她並沒有喝酒,畢竟懷孕在身呢,只是喝了點茶水,但孕婦尿多,喝點水在肚子裡後,沒一會功夫就又想去洗手間,只得扔下他先去了。
貝爾納也沒有關係,索性一個人大吃起來了。
Z國餐向來豐富,滿漢全席啥的,應有盡有,這是任何國家都比不上的。
每次來吃Z國,都覺得吃不夠,所以,每次都會吃得撐。
哦,他就是一個吃貨,這是沒錯的。
唐一恩自然是瞭解他這一點的,因此,叫了滿滿一桌Z國菜,讓他吃個夠。
她自己去了趟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洗了個手,忽然有個婦人也匆匆走了進來,她從鏡中看到,掃了一眼,有點眼熟,琢磨了一會,那婦人沒一會就又走出來了,手也不洗就準備走的。
“阿姨,是你呀。”她果斷的就攔住了她,問了聲。
對方來去匆忙,顯然是沒有想到是她,抬頭一看,不由得退了一步。
沒錯,正是唐雲郎的那個老婆夏志玲。
現在的她腰上正繫了個圍裙,頭髮也剪短了,人也消瘦了不少,臉上的皺紋就更明顯了,乍一看去真是一個洗碗大媽。
只是,在看到唐一恩的時候她表情還是一白,說聲:“你誰呀?我忙著呢,讓開。”奪路就走,分明就不想和她說什麼,又做出假裝不認識她的樣子。
唐一恩看她匆匆離開的身影,意味深長的跟了過去。
這酒店雖是宮家門下的酒店,但由於酒店很大,員工又多,如果後面真多一個洗碗大媽是不會有人發現的。
夏志玲現在的模樣,也絲毫沒有豪門太太的風光了,站在人堆裡,誰會想到她曾經是豪門太太呢。
唐一恩抬步跟了過去,對方回頭看了幾回,確認沒有人跟上來後才匆匆去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沒錯,她現在就是洗碗大媽。
像她這個年紀,除了洗碗能幹什麼?
這麼多年來她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養尊處優的,現在人老了,落魄了,想出來工作都沒人用的,畢竟,這麼多年她也從未工作過,最後也只能當個洗碗工人來餬口渡日,也是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殺。
現在她是有家都不敢回的,家裡的東西都被人搬走了,如果她敢回家,被人知道了,肯定要抓住她殺了。
為了保命,就算是洗碗也認了,只要能餬口,能安全就行。
她匆匆過來洗碗,這裡洗碗的工頭就衝她說:“又偷懶了是吧,你這一天得上多少次廁所啊?”其實,她就是這幾天身體不舒服,老想拉稀,就多去了幾次。
但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她也只能認了,她可不想連這個工作也失去了,不然,她吃喝都是問題。
兒子自然是指望不上,唐秀成為了躲她,都不知道去哪了。
至於唐可青,她自己都是義工,根本就沒有錢,腿腳也不方便的,她也是指望不上的。
另一個兒子,她並不知道,已經出獄了。
現在天天忙得像牛,回去後就累得睡了,連澡都不想洗,早忘記兒子出獄的日子是哪一日了。
畢竟,她現在連自己都顧不了。
她默默的洗著碗,一旁的班長數落了她幾句,見她沒有吭聲也就罵罵咧咧的去了。
在這裡的全是一幫大媽,話多事也多,她現在只能忍氣吞生,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