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一眼,瞧她手忙腳亂滿臉通紅的,他忽然就呵了一聲,捧著手裡的浴袍朝她走過來,直接就把她的浴巾給扔了,手裡的浴袍披在了她的身上,見她怔住,他卻仿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淡然的說:“來,把胳膊伸進去。”似乎他只是做了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一點也不為怪。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在洗澡呢。”她窘得衝他說,臉上發燙,氣惱。但還是趕緊穿了進去,他便為她把浴袍繫好了。
“知道你在洗澡,所以才為你把浴袍送過來。”他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她更是氣惱了。
“男女授受不親,你沒學過麼。”
他聞言嘴角不由得扯開,似笑了一聲,好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一般,對她說聲:“都老夫老妻的了,怎麼還男女授受不親了,我抱你出去吧。”話畢已經把她抱了起來往外走。
他根本就沒看見她的怒氣,甚至是忽略她的生氣好吧。
和一個壓根不會對你生氣的人發脾氣,其實也是蠻傷元氣的。
被他直接又放在了床上,拉開被子她被塞了進去,就聽他又說:“我去拿吹風機來給你把頭髮吹乾了。”之後他轉身進去,從浴室把吹風機拿了過來,她靠在床上沒有動彈。
這個人還真是的,打他一拳的感覺就像打在棉花上,太沒勁了。
他很快就拿著吹風機過來了,在她的注視下為她吹起了頭髮。
手心的溫度不時透過頭髮傳到心窩,她注視著他,他其實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這樣的他卻願意疼愛老婆,絲毫不拿自己當大爺,當然,這只是她現在所認識的,她早忘記他拿自己當大爺時的架式了。
“誒,你別一直這樣脈脈含情的注視著我,我會忍不住又想要吻你的。”她正看他出神的想事情,忽然就聽他說了這麼一句話,頓時臉上一臊,這人還真是沒臉沒皮了。
立刻移開眸光,說了句:“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隻是看我懷孕了才肯對我好,要是我沒懷孕,你也能一直這樣盡義務的照顧我麼。”
現在還說這樣的傻話,心裡到底該有多少的不確定,他鄭重的說:“照顧老婆本來就是我應盡的義務,和懷孕不懷孕沒有關係。”
她哼了一聲,表示:“宮少也能說出這樣的甜言蜜語,倒是令人大開眼界了。”外界不是偉言宮少以冷麵著稱麼,瞧起來也不是一個會甜言蜜語的人,但她卻越來越發現,傳言有誤差。
他收起吹風機表示:“如果老婆愛聽的話,也是不能不說的。”如果不表示一下,又會覺得他不愛她了,當然,這些都是從樸少東那裡學習來的,聽他說女人多半是喜歡聽甜言蜜語的。
但是,他說的也是本著內心說實話了。
如果不愛,他又何必要如此傷神的來說什麼甜言蜜語的哄她開心呢。
她有點無語,臉上微微紅,還是硬著頭皮反問:“你這是在表示你可以當一個完美的大忠犬麼?”
“當然,你是母犬的,我必須是公犬的。你先躺會吧,我也去衝個澡,馬上過來陪你。”他話語中依舊透著道不盡的曖意,傳到人的心底竟也是曖曖的。
瞧他轉身離去,她直接縮排了被窩裡想,他剛才是承認他是大忠犬了麼?
誒,其實,他是個妖精的吧。
外冷內熱,極度悶騷的一個人。
一個人想了一會,他倒是很快就出來了,洗這個澡有用五分鐘麼?
感覺到被子被掀開,他人就貼了過來,直接把她抱在了懷中摟住,什麼話也不說,就直接又吻了上來。
呃……
她微微一驚,因為忽然發現他根本什麼也沒有穿。
不但如此,他還在解她的睡袍。
“你幹什麼啊?我可是孕婦。”她立刻制止,絕對不能腦抽,被他給誘惑了。
“穿太多睡覺會不舒服的。”他已經伸手直接貼進了她的肌膚,搞得好像他們真的是老夫老妻一般了,睡袍被他給扔了出去,她又尷尬又難堪,羞得滿臉通紅,整個人幾乎要被他揉進他的骨頭裡去了。
“磨人的妖精,恨不得現在就吃了你。”他嘴上是這樣說的,實際是並沒有真的這麼做,只是把她摟得更緊罷了。
她無語的瞪眼,嚷:“究竟誰才是磨人的妖精,你這樣子還能不能好好的睡覺了。”
他還真當他是坐懷不亂真君子?好難為情的好不好。
“可以好好的睡覺了。”他伸手就把檯燈給滅了,證明他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