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已經不在乎他了。
他猛然就坐了起來,看著她。
“我們已經結束了,回去吧。”她平靜的陳述一件事實。
結束了,早在那時,她就決定了,徹底結束了。
如果不是他不甘心放手,如果不是他一再糾纏,她依舊會過她平靜的生活,與他只是陌路人。
“但是唐一恩,這麼點挫折都承受不住的話,你當初為何要招惹我呢,有了我的孩子你怎麼可能還繼續過安穩的生活呢,在懷我孩子的時候你不就是打算想要和我在一起的麼,現在說結束不是太早了。”他平靜的問她,在招惹他之時,難道就沒有想過,日後會給她帶來永不止息的麻煩甚至是傷害麼。
“那時,我不知道愛你會給我帶來這麼深的傷害,早在去M國之時,我就已經決定了要放棄你了,不會再愛你了,我已經沒辦法去愛你了,現在的我只想過沒有你的生活,你明白麼。”如果爭他會讓自己這麼受傷,她放手就是了。
她沒有辦法明知是前面是懸崖還要不顧一切的跳下去,她寧可退後、轉身。
原來,真正涼薄的人是她。
已經放棄他了,不能愛他了。
她也不會知道,她的話在他心裡造成的衝擊有多大。
他站起來,走向她,絕美的臉龐有著難掩的痛楚,對她說:“你明知道,那一切都是為了你,我只是想你安全些……”
“就算是這樣子,但已經過去了,我感謝你這麼為我著想,甚至不惜以傷我為理由,我這個人,其實很脆弱,不是表面的無所謂,有很多事情我都放不下,會斤斤計較,會有仇必報,但因為你是宮少帝,所以我決定放過你,不恨你,但也不再愛你。”她平靜的答他,不再流連忘返。
在他的面前,多少的時候,她流連忘返於此,忘記自己是誰。
那一切只是因為,她愛他,竟是愛得忘記了自己,以至才會被他輕易得傷得輸不起。
“你可以不要放過我,你可以對我斤斤計較,你可以對我報仇,什麼事情你都可以放下,惟獨這件事情,你不能放下,我也不許你放下。”他對她說,伸手就抱住她,狠狠的抱在自己的胸前,他沒有再去親吻她,他只是抱著她,他這麼的在乎她,不惜去為她掃平一切的障礙,現在她卻來說已經放棄他了,他怎麼能夠允許。
她沒有動,但也僅僅是片刻,她便掙扎起來了。
她怎麼能夠允許自己還在這個人的懷抱裡,怎麼能許可自己去貪戀他看似深情卻又無情的溫存。
已經決定不再愛他了,已經決定不在乎他了,已經決定放棄他了。
她掙扎,他越發的抱緊。
猛然,她咬上他單薄的襯衫上。
胳著一條單薄的襯衫,她咬上去,疼痛立刻從他臂膀之中傳遞過來,他悶不吭聲的抱得越發緊了。
低首,他的下巴蹭在她的腦袋上,低耳和她訴說一句:“我不能沒有你。”似深情,似沉痛的一句話,卻似擊起了千層浪,在她心底迴轉千百回。
宮少帝,他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說:我不能沒有你。
換作任何女人聽到這樣的情話,怕都會情不自禁的吧。
她到底是鬆了口,他的溫曖的大手輕輕撫在她的腦袋上,聽他溫聲的說:“以後都不會了,我們以後都會好好的,不會再受傷害。”不知道是不是在對她的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傷害了。
以後,他們可以好好的過日子了。
他已排除了可以阻攔她們的一切障礙,他們可以好好的。
防守好的心忽然就龜裂,那麼一絲縫隙,就足可以令他見縫插針。
她沒有說話,沒有再推開她,也許是在考慮。
他扳過她的腦袋,性感的唇湊了上去,輕柔的吻上。
沒有狂風暴雨,沒有如飢似渴,只是輕柔的磨蹭著那綿長的一吻。
她沒有掙扎,實在說明她內心掙扎得厲害。
是拒絕麼,徹底不再要他了麼。
還是決定要在一起麼,往事還是令她心有餘悸。
心有了破口,他一點一點的融入,她卻忽然推開了他,聽她開口:“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你不能在這裡過夜,這讓爺爺知道了不太好。”
雖然是在趕他離開,但也聽出來了她的讓步,她這是決定要與他好好的了吧。
黑暗中,他眸越發的亮了,和她說:“知道就知道吧。”這也是說要公開與她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