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兩個黑子跟在後面,黑子後面又跟了數十個保鏢,還全是外國面孔,非Z國人,個個長得英威武不凡,前呼後擁著,這一路走去,不知道有多引人注目,一看就是來頭不小,走過去旁人就得趕緊讓道,恐怕自己不小心撞上了什麼不該撞的人。
但是,這裡到底是有認識她的人。
在她走過去之後也是頻頻回頭來看,只是見她這麼多人護駕著,也沒人敢冒然上前罷了。
正在那時,迎面忽然就迎來了個人,一邊氣沖沖的來一邊衝她直叫:“你這個孽女,你給我站住,你給我說,一個月一萬塊錢都不到,你這是存心想要餓死我麼。”一萬塊錢,他還要養外面的情人和兒子,自然是不夠用的。
唐夫人這般對他,一氣之下他就和她離了。
但,離過之後還要生活怎麼辦?外面的情人孩子要養怎麼辦。
自上次住在醫院之後,他就沒有出院,這都十來天了。
不出院,一來在這裡是有可以白吃白喝的,再則,就是要等唐一恩回來,讓她給交生活費。
他迎著走來的‘悠然’就一陣破口大罵,奧巴克那兩個黑子立刻就上前要趕開他。
“唐一恩,你這個孽女,你居然敢讓人這麼對老子,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麼。”這兩個黑子要趕走他,他立刻氣歪了嘴,衝她大吼大叫。
“你們倆給我住手。”她猛然就喝住奧巴克這倆人。
抬步,走向唐雲郎,這個人還穿著醫院的病服,瞧起來有些疲憊的樣子,甚至是有些落魄。
“你是唐雲郎吧。”她說。
唐雲郎吼她:“就是老子,你這個不孝的孽女,是不是連老子也不想養了。”
看他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她忽然就有些想笑,道:“唐雲郎,我告訴你,我不是你女兒唐一恩,我是白悠然,你女兒唐一恩已經離開你們了,拜託你們清醒一點,不要再把我錯當成她。”
雖然根本不認識唐雲郎,但這些事情藍顏澤都和她講過的,所以她才會在聽到唐雲郎這麼罵她的時候就第一時間猜得出他的身份了。
聽藍顏澤說,唐一恩離開了他們,不知所蹤,所以她們才個個錯以為她就是唐一恩,因為她們長得很像。
究竟有多像她還不知道,藍顏澤也沒有給她看過那人的照片,但瞧他們個個都認為她是唐一恩,也知道她們倆一定長得像極了。
只是,她的記憶中並沒有這件事情,惟一有的記憶就是藍顏澤。
後來所知道的事情,也都是藍顏澤說給她聽的,她就當聽故事一樣把這些東西全消化了。
現在,當事人出現在眼前,一開口叫她。她就本能的猜出了他的身份了。
唐雲郎不知舊裡,乍見她竟這麼說頓時氣得眼睛血紅,直指著她叫:“唐一恩,你居然敢說你不認識老子,你不認識老子,你就是化成灰老子也是認識你的,你特麼的趕緊給我錢……”
‘悠然’懶得再與他爭辯,只是吩咐下去:“別讓他再跟著我。”靠,張口就朝她要錢,她錢多麼。
她現在都沒有錢,都是吃喝別人的好不好。
她抬步就走,後面的保鏢立刻攔著唐雲郎不讓他上前,但後面還是偉來他的叫罵聲:“唐一恩,你特麼的敢這麼對老子,你當初答應要養老子的,你這個不孝女,你會遭天打雷劈的,你特孃的快給我錢,給我錢……”他現在只要錢,除了錢什麼也不要。
‘悠然’聽他叫得撕心裂肺的,一副沒錢就沒命的樣子,到底是轉身吩咐道:“你們身上有多少錢,給我。”
倆黑子趕緊把身上的錢掏了出來,還是有不少的,但具體有多少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接過錢,然後走到吼叫的唐雲郎面前說:“你也不算老吧,五十來歲還是可以工作的,你自己有手有腳的不好好工作掙錢,嚷著讓人養你丟不丟人,這些錢你拿去花著吧,如果不夠到時我再讓人給你送過來。”一把錢直接塞進了唐雲郎的手裡,之後轉身走了。
對於這個人,瞧起來落魄又可憐的男人,她是有一點同情的。
他的女兒不知道跑哪去了,全都發瘋的把她當成了唐一恩,所以,她還是有點同情這個人的。
當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所以,在給過錢後還是教育了他一頓,讓他自己好好工作。
唐雲郎可真是氣得不輕,完全也想不到她竟然不認識自己了,只當她不孝,才故意這麼對他說話。
她轉身走掉,他氣得很想把錢砸她身上,但想想還是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