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眉宇之間染上一抹愉快,說:“你這麼節儉的人可是不多的,誰娶了你都是福氣。”事實上這年頭的人有錢就想造,有錢人不知道節儉二字怎麼寫的。
正說話之間就有個張揚的聲音傳了過來:“都孩她孃的人了還想嫁人呀。”
說這話的人可不就是樸正東,他一臉的痞笑,話中帶著說不清的曖昧,裴人傑幾個人也已經跟著一塊出來了。
陳家衛表情卻是有幾分的不愉快了,這些個人他是知道的,唐一恩看到他們也就是哼笑一聲,並沒有表態,也沒有否認樸少東的話,不否認就是預設了?
陳家衛介面說:“一恩還年輕,不能就此浪費了自己的一生。”
“我還有事,先走了。”唐一恩不想和這些人扯自己的終身大事,看他們這架式好像要在這裡討論開了,這裡人來人往的,他們不嫌丟人她還覺得丟人,趕緊就走了。
“孩子她娘,晚上把阿A帶出來,我們可都想他了。”樸少東又趕緊衝匆匆走掉的唐一恩說。
唐一恩沒理他,腳步走得更快了,陳家衛就回了他一句:“一恩與我晚上已經約好了,要帶阿A一塊出來玩。”這也是要當著某個人宣告他的權利了,作為有交往之人的宮少帝是沒有資格再幹預的,這幾個打著乾爹旗子的人也是沒有權利干預一恩的人生的。
但他也瞧出來了,這些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宮少帝沒開口乾預,可現在不是藉著樸少東的口再幹預了。
那時,唐一恩已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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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宮少帝來說要查唐一恩前幾天去M國幹了什麼事情倒不是什麼難事。
晚上的時候結果就出來了,那時他人已坐在自己的私人豪宅,看著一份資料擺在她的眼前。
她去了M國,去了醫院,去找了丹尼爾這個催眠師。
基於對私人的*保護丹尼爾並沒有直接透露什麼,但由江靖帶回來的錄音談話裡也聽得出一些資訊,基本上他已經可以確定她都做了什麼。
丹尼爾說:很抱謙,我不能透露病人的*,來我這裡做催眠治療的人都是想要遺忘一些過去對她造成的極重傷害的事,如果不是造成了嚴重的傷害無法承受,是不會有人選擇催眠遺忘的,現在既然已被遺忘,如果沒有病人的同意我是不會喚醒被遺忘的記憶。
傷害到無法承受,以至要選擇遺忘。
在這之前的確有想過傷害,卻無論如何也沒想過會無法承受。
當年,在那麼難的情況下她都活了下來。
現在,怎麼就會因為他而無法承受,甚至要忘記這一切。
難怪,她看到自己宛如陌生人,果然真的忘記他的存在。
獨獨忘記了他,因為無法承受他帶去的傷害。
她不會知道,想必也不會再想去知道,他極力想要保護的一個人,卻最終給她帶來不能承受的傷害。
他一直以為這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會過去的,卻沒料想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忘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