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時,車門忽然就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
一看到這個人唐一恩黑眸微微一動,她自然是認出來了。
這個人,不就是昨晚在衛生間看到的人麼,生了一個冷豔的臉不說,氣勢逼人,仿若高不可攀的尊貴王爺一樣,後來回去的時候在大廳也看到過他,他身邊的女人和她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他顯然也早已看到了她,只是她並沒有多逗留一分,而是直接若無其事的走了。
“唐一恩。”她走了,他開口叫住她。
她微有驚訝,他竟直撥出她的名字,轉身看著他笑笑的說:“你好……”
你好……
多麼陌生又客氣的問候。
他看著她沒言語,只是一雙幽冷的眸子更冷了。
“我們認識麼?”她忽然笑著問了一聲,他表情就更陰了,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她只好聳聳肩,轉身走了。
這人長了一雙可怕的黑眸,一雙狹眼的眸子明明黑白分明,但又似如黑夜的寒星,讓人不覺生畏。
她向來不是被嚇著長大的,自然不怕他,只是看他這樣子還是覺得這樣的人還是不惹為妙。
她轉身走了,目光中並沒有一絲的留戀。
從昨晚見到她,她就是這樣的表情,陌生,好似完全不認得他。
裝的麼,要就此和他劃清界線麼?
她依然笑得溫柔,明媚,笑中並沒有受傷過後留下來的傷痛。
仿若,從來不曾受過傷。
似乎,從來不曾發生過什麼。
也許,和他從來不曾認識過。
她快步走了進去,陳家衛在酒店門口就看到她了,朝她揮了揮手,她便快步走過去。
兩個人一塊進去了,他跟在後頭,看著前面那一對身影,目光遲遲轉移不開,卻忽然聽唐一恩在詢問陳家衛:“後面那個人是什麼人?看人的眼神有點可怕。”而且現在還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這樣可怕的眼神其實是少見的,特別是在看她的時候,她還從未見有一個人的眼神可以這麼的冷,冷冷的盯著你,就像夜空的寒星,那麼的深那麼的遠。
陳家衛微微一愣,內心驚訝的看著她說:“那是,聽說姓宮。”他不想在她面前提起她的名字,特別是此時她一副絲毫不認識的模樣,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更不知道她現在這話是故意要說給後面的人聽的,還是真的,但他還是配合的表示了一句他也不熟悉,只是聽說姓宮。
唐一恩點點頭,也就沒有再問什麼。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進去了,宮少帝眸子越發的深了起來,今天出現在這裡實際上只是與少東幾個約好了一塊吃個飯,這幾個人非要他過來吃飯,因此他單獨開車過來了,那幾個人顯然已經到了,車都停在那邊了。
進去的時候幾個人菜都點上了,瞧見宮少帝進來少東就衝他叫:“哎喲餵你這大忙人,給你吃個飯你遲到了二十分鐘了,因此哥幾個幫你把菜點上了。”
宮少帝坐了下來沒說什麼,只是拿杯酒喝了一口。
“還沒吃菜怎麼就先喝酒了,哥們,你現在應該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麼又一副死了爺的表情。”少東向來是個嘴損的,立刻笑著蹭過來問他。
宮少帝一把推開他說聲:“前幾天一恩去了一趟M國。”這事他自然是曉得的,去了一天第二天就又回來了。
“你都要和別的女人好上了還不許人家出國散個心。”少東又損了他一句,其實心裡當然是為他著急的,可這也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他是宮少帝呢。
“她好像忘記我了。”他又喝了一口酒,才說了這幾個字。
他無疑是敏銳的,如果唐一恩還認得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至少,她應該是恨他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後裴人傑說了句:“不能吧。”
宮少帝沒再說什麼,只是低首琢磨了一會。
那天早上她就去了M國,這事他是知道的,連她幾點的飛機都知道。
甚至她回來的時間她也是知道的,但當時他沒有多想,的確也以為她只是想出散一下心。
一天後也就回來了,中間有二天的時間沒有看她,昨個阿A也就從S市回來了,因此他也是昨天才算看到她。
昨天從廁所裡看到了她,當時她的表情就很奇怪,那是一個人看見另一個人第一眼的本能反應。
不認識,陌生人。
依著他所瞭解的唐一恩,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