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為何裝醉?”我咬牙切齒。
“嗯……”他眯了眯眼睛,笑,“我心醉。”
哇咧?!我絕倒,這算是甜言蜜語嗎?
“總之你居心叵測、心懷不軌!”一時詞窮,我嚷嚷起來,倒彷彿我是在強辭奪理一般了。
“為夫好生難過”,他輕聲開口,臉上可是一絲難過的表情都沒有。
“你還惡人先告狀?!”我不可思議地瞪他。
“夫人說,不許為夫再喝酒,為夫便不再喝酒,即使夫人因貪玩而離家出走,為夫也是滴酒未沾,可是夫人居然……”他搖了搖頭,輕嘆。
我傻眼,怎麼情勢逆轉,我倒成了那寡情薄倖之人?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讓你喝酒!”話音未落,我忽然愣住,想起了那一日……
“你醉了。”我的聲音。
“……我醉了。”他的聲音。
“酒是穿腸毒藥,明知自己有頭風,還喝!”
“嗯。”
“以後不準喝。”
“好……”
那聲“好”雖然模糊,但卻言猶在耳,我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這個囂張的男人,他會那麼好說話?會那麼聽話?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再回過神來時,我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何時又被他勾回了懷裡。
“夫人要怎麼補償為夫呢……”輕聲說著,他已經欺身上前。
我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他是縱橫三國的梟雄,他是歷史之上的曹操……
可是,他是包子的父親……
而且,就如郭嘉的遺忘一樣,那麼……他也會忘了安若的存在?那麼……便不存在替身的問題了。
我,可以留在他身邊嗎?
迷迷糊糊間,不知何時睡著的。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曹操已經不在身旁了,倒是包子不知何時被抱到我身邊,他早已經醒了,黑黑亮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地瞅著我,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暗影,扇啊扇的,漂亮極了。
我笑了起來,伸手將他抱進懷裡。
一頭扎進我懷裡,包子咧開沒牙的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呀呀……”
餵飽了包子,我剛要抱著包子出門,卻發現門口站著兩個守衛,一看見我,忙畢恭畢敬地低頭道,“夫人,相爺吩咐夫人在營內好好休息。”
我微微揚眉,昨晚還好好的,為什麼今天一早就派了人來看守我?莫非是怕我跑了?可惡,我就那麼不可靠嗎!(某生:的確不可靠,比較有前科哇……裴笑PAI飛……)
戰事已經結束了,早該舉兵回朝了,為何還在這裡磨蹭?
我抱著包子回到榻上坐下,皺眉思索。
包子舉著小手在我面前晃啊晃,我眼睛微微一亮,忙抱著包子衝出去。
“夫人……”那守衛伸手來攔。
“我家包子要噓噓!讓!”我眉一皺,嘴一撇道。
包子掛了滿頭的黑線,他這個老媽為何總要抹黑他哇……
“這……夫人,請不要為難屬下……”
見他們仍是不放,我正著急,卻見包子小手一鬆,什麼東西被扔到了營外。
“啊啊!我的首飾!”我尖叫一聲,在那兩個守衛的愣小子還在發怔的當口,眼明手快地衝了出去。
坑殺俘虜
抱著包子快速衝出營帳,我拍了拍自己“撲通”亂跳的小心肝,開始四下裡張望,總覺得氣氛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呀伊……”包子張開無齒的小嘴兒,開始唱歌。
“噓!”我忙捏住他的小嘴兒。
被老媽捏住嘴巴,包子眨了眨眼睛,乖乖地趴在媽媽胸前蹭啊蹭啊,不吱聲兒了。
我低頭香了他一口,轉身尋找曹操的身影。
“幾萬人吶……竟然全都……”
“是啊……”
忽然聽到左邊有幾個士兵在竊竊私語,我微微揚眉,湊到他們身後。
“幾萬人怎麼了?”我將自己扮成路人甲,狀似無意地問。
“你竟然不知道,唉,相爺下了命令,要將袁軍的俘虜全部都殺了……幾萬人吶……”
“小聲點!相爺吩咐不可被夫人聽到的!”旁邊一個口風較緊計程車兵忙斥道。
我怔住,幾萬俘虜,全都殺了?
“夫人?!”剛剛還在竊竊私語計程車兵回過頭來,看到站在他們身後的路人甲竟然是他們口中的夫人,皆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