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差不多,忙裡忙外一宿,你得請點老白乾兒醬牛肉啥的!”三十多歲的劉大頭帶著幾個機修工從霍克三式機尾後爬出來,兩手油乎乎拍著機翼,豪言壯語挺自信。
“夠哥們大頭!別說酒肉,娘們我都能給你找幾個!”劉粹剛鬆開皮靴。
杜少龍艱難地站了起來。
“沒事吧?哥們。”歐陽劍給他撣著土,杜少龍卻搖搖腦袋,衝向劉粹剛。
“劉隊長,我們見習生也是人,也要睡覺!我要同你單對單!”杜少龍喊道。
“雜種!和我單挑?”劉粹剛一回頭,鷹樣的目光刺來。
另外幾個人先是一愣,然後目光開始聚焦。
寒風裡,杜少龍俊朗的面龐蒙著一層寒霜,劍眉之下,原本傲然的眼睛裡,卻顯出一絲陰冷的綠光,給人一種似正似邪的危險氣息。
蒙古草原狼的眼神!走過滿蒙見過獨狼的劉粹剛暗吃一驚,那小子是他孃的母狼喂大的?
“雜種!就和你玩玩吧!”
發動機的聲音,隆隆作響。
“伯勞鳥”和霍克三式驅逐機依次啟動引擎,在月光下像兩把出鞘的利劍,折射出的殺氣令人不敢直視。
劉大頭問沈崇海:“沈隊長!這杜少龍是嚼生米兒長大的?吃了豹子膽不成。”
沈崇海笑道:“要論單機格鬥,除了高志航和金舜姬,劉粹剛還從未怕過誰!
很快,戰機披著星霜,脫離跑道!
杜少龍的“伯勞鳥”先發制人,咬住了劉粹剛的霍克三式。
雙機展開追逐。
夜幕下,劉粹剛的霍克機劃出一道道詭秘弧線,俯衝,爬升,筋斗,數個戰術機動就同美國西部牛仔決鬥中拔槍流程那樣,一氣呵成。
在技術優異的劉粹剛面前,杜少龍的“伯勞鳥”如一隻拼命振翼的大黃蜂,有些力不從心。就見前方霍克機忽向左急轉,他也急忙一推操縱桿,“伯勞鳥”跟著也做了一個大角度轉彎,然而戰機也在轉彎中失去了速度,大黃蜂變成小蜜蜂兒,嗡嗡地終於跟不上節奏,被劉粹剛瞬間甩掉。
“嗨!”歐陽劍頹然坐在跑道上。
“雜種!就這點本事也想單挑!”劉粹剛佔據高度,如猛鷹般一個俯衝叼住“伯勞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