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拂塵揮出,就見數十道黃色光芒,猶如根根利劍一般,朝著蘇鐵便迸射而去。
那黃色光劍速度極快,猶如流星一般,瞬間劃破虛空,看的周圍張家眾人瞠目結舌。
蘇鐵倒是仍舊平靜,他冷笑一聲,接著身體驟然騰挪,居然輕而易舉的,便躲過了那黃色光劍的襲擊。
陳青陽見狀,沒有停歇,而是繼續揮動拂塵。
很快,又有數十道黃色光劍,朝著蘇鐵刺去,與剛才一般,蘇鐵仍舊輕易躲過。
就這樣,十多分鐘過去,陳青陽連續出手十多次,都沒能傷及蘇鐵分毫。
看到這一幕,站在一旁的張源良和張雨柔,臉上笑容漸漸收斂,轉而浮現一層凝重之色。
陳青陽可是香江術法界的泰斗級人物,實力方面自然是毋庸置疑,然而現在十多招過去,居然連蘇鐵一根毛都沒傷到,著實讓他們不得不擔憂起來。
“爺爺,真是沒想到,這小子實力這麼強,連陳真人都奈何不了他。”頓了頓,張雨柔忍不住急切道。
“呵呵,他一個小輩,再強能強得到哪去,無非是陳真人留了一手,沒用全力罷了。”張源良輕哼道。
聞言,張雨柔一臉的不解,皺眉道:“大伯,您說陳真人留了一手,這又是為何?”
“還不是為了他那所謂的道義。”張源良輕哼一聲,很是鄙夷道:“我呸,假道學罷了。”
“源良,不得對陳真人無禮。”見張源良越說越過分,張振邦趕忙呵斥一聲。
張源良卻是一臉不服,大聲道:“我說的是實話,憑陳真人的實力,想要擊殺這麼一個小輩,根本就是揮揮手的事,結果現在卻拖那麼久,顯然就是沒用全力……”
“住口,陳真人有他的考慮,豈容你在這裡指指點點?”張振邦輕喝一聲,將張源良的話打斷。
聽到張振邦二人的交談,陳青陽心中一陣冷笑。
雖然向來以正道之人自居,但他不是沒腦子,這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唱雙簧,他豈能聽不出來。
尤其是張振邦最後一句,陳真人有他的考慮,看似是在幫他說話,但其實相當於預設了張源良剛才說的,他故意不盡全力。
“真是一隻老狐狸。”陳青陽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雖然心有不悅,但他也沒心思去反駁,因為到現在為止,他的確沒能奈何得了蘇鐵。
不過他倒不是不想,而是一時間還真奈何不了蘇鐵。
最開始的幾次出手,他的確有所保留,畢竟蘇鐵跟他沒有深仇大恨,他實在不想下死手,可後來幾次,他已經用了四五成的力量,結果蘇鐵仍舊安然無恙,著實讓他有些心急。
好在此刻冷靜下來,他也意識到,自己對待蘇鐵的態度有問題,對方雖然年輕,但絕對是一個實力強勁的對手,不容他小覷。
“只是,這小子的步法,怎麼看起來如此的熟悉?”略一沉吟,陳青陽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忍不住輕喃了一聲。
想著這事,他又朝著蘇鐵出了幾招,不過這次他沒有急於攻擊蘇鐵的要害,而是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蘇鐵的身形之上。
“這……這是太虛步?”看著蘇鐵那飄渺如仙的步法,陳青陽瞳孔猛的一縮。
在他記憶中,太虛步早已失傳千年,即便是他那幾位師兄,都不曾掌握,也在於宗門深處那間大殿的壁畫上,以及某些絕密典籍之中,尚有寥寥幾步的記載。
如今居然看到有人施展出來,而且此人還不是道門中人,著實讓他很是詫異。
稍一遲疑,他急忙大聲喝道:“小夥子,你到底是什麼來路,又師承何人。”
“你這種出爾反爾之人,還不配知道。”蘇鐵冷笑一聲。
“好小子。”被蘇鐵當眾戳中痛點,陳青陽臉頰肌肉一陣抽搐,他輕哼一聲,接著猛然將手中拂塵拋向半空。
就見拂塵丟擲之後,居然沒有落下,而是彷彿被什麼力量托住了一般,紋絲不動的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陳青陽沒有停歇,而是一邊掐動法訣,一邊口中唸唸有詞。
片刻之後,他忽然輕喝一聲,只見一道金色符號迅速從他口中飛出,然後穩穩的落在了那拂塵之上。
“叮!”
隨著一陣金屬撞擊聲響起,原本黯淡無光的拂塵,立刻變的金光閃閃,甚至連那根根毫毛,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去!”這時,陳青陽忽然抬手,朝著蘇鐵一指。
就見拂塵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