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慘烈的叫聲,蘇鐵不由怔了一下,忙轉頭望去,就見安田惠子此時整個人都縮在椅子上,不斷的抽搐。
“好疼,好疼啊!”見蘇鐵看向自己,安田惠子急忙大聲道。
她怎麼也沒想到,就在藥粉接觸到傷口的那一瞬間,一股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疼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你急什麼,這種藥塗抹的時候需要方法,否則會劇痛無比。”蘇鐵一陣搖頭。
說完,他將手指按在安田惠子手臂之上。
很快,安田惠子便覺得一股暖意,迅速在她體內流動,不過是片刻之際,腳面上傳來的那股劇痛,便徹底消失。
“怎……怎麼會這麼疼?”待痛感消失之後,安田惠子這才急忙望向蘇鐵,一臉的委屈。
看著對方那淚眼婆娑的模樣,蘇鐵苦笑一聲,無奈道:“還是我來幫你上藥吧。”
“那……那好吧。”安田惠子雖然心中仍舊有些遲疑,但還是將腳放在了蘇鐵腿上。
蘇鐵卻是沒耽擱,而是立刻拿起藥瓶,準備給對方上藥。
“蘇先生,您輕一點,我……我怕疼……”看著蘇鐵從藥瓶內取出那白色藥粉,安田惠子忍不住急聲道。
蘇鐵搖搖頭,淡淡道:“放心,我技術很好,不會疼的。”
“真的不會疼嗎?”安田惠子嘟著小嘴,眼巴巴的望著蘇鐵,一臉的緊張。
“嗯……這個……”蘇鐵不由怔了一下,忽然覺得二人的對話,怎麼就那麼的怪。
他沒在多說,而是用手指輕輕在蘸了些白色藥粉,然後小心翼翼的在安田惠子腳面傷口處塗抹起來。
“嗯……”安田惠子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腿,但很快便將腳伸了回去。
因為她發現,預想中的劇痛並未出現,反而有種涼絲絲的感覺,以至於原本的灼燒感,也減輕了不少。
“好舒服,蘇先生你的技術真好啊。”隨著蘇鐵手指塗抹,安田惠子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啊?”蘇鐵愣了愣,接著才幹咳道:“我在臨江經常給人治病,外傷上藥也是常有的事。”
“原來是這樣。”安田惠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她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抬頭又將蘇鐵注視了一眼,看著對方那認真的模樣,心中不由一陣悸動。
由於出身於霓虹國大家族,所以她的性格十分傳統,將腳這種隱私,甚至帶著某種暗示的器官,展示給一個男人,著實讓她有種很羞恥的感覺。
只是她現在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有些享受這種羞辱感,尤其是被蘇鐵手指觸控腳面,讓她有種既刺激,又舒服的感覺。
她甚至心中萌生出一種渴望,蘇鐵永遠也不要停下來。
或許是白天太過勞累,又或者蘇鐵手指觸控的太過舒服,不知不覺,她居然昏睡過去。
“還好,都是些皮外傷,明天一早,基本就能恢復,不過下山的時候,還是要注意一些,一旦覺得疲倦,早些跟我說,大不了多休息幾次。”蘇鐵卻是沒太在意其他,而是一邊給安田惠子上藥,一邊叮囑道。
就在這一番話說完,他這才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經呼呼大睡。
看著對方微微抽動的鼻翼,他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不由想起大師姐,當時給對方按摩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景象。
“看來有時間,還是要多回臨江看看。”他心中暗自琢磨著。
頓了頓,他便準備開始修煉太玄經,只是很快他便意識到,安田惠子還躺在一旁,於是只得作罷。
一時間,他躺下休息也不是,修煉也不是,只得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已經是深夜,明月高高掛在天際,銀白色的月光,灑在道觀的每一個角落。
蘇鐵沒有停留,而是走出道觀,來到一旁的山崖旁邊,望著遠處漆黑的山巒。
很快,白天在觀雷峰看到的那一幕,又浮現在他腦海之中。
本來修煉太玄經,踏足修煉者世界以後,他自認為對這個世界,已經有了充分認知,但現在他忽然發現,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還是太淺薄了。
從南疆的黑山城,到那姓張的道士,在到以靈魂存活於世的羽賀真一,以及現在的觀雷峰奇景,每一件事,都超脫了他的認知。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望著空中那輪皓月,蘇鐵忍不住輕嘆一聲。
以前他聽過一句話,越是強大的人,便越是知道自己的渺小,當時他不能理解,現在他算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