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大響,閣樓的門被人撞開,一個黑衣保鏢慌不擇路的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
福伯佝僂的身影一晃,便來到那個黑衣保鏢跟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冷道:“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福伯!”
那個黑衣保鏢看了福伯一眼,然後扭頭看向錢半城,急道:“老爺,外面來了個男人,五大三粗,身手不凡,闖進別墅,說要找少爺,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弟兄們被他打倒一片,快……”
“快撐不住了!”
“你們趕緊過去看看吧!”
聞言,錢半城臉色猛地一變,拍案而起,怒道:“混賬!什麼人狗膽包天,連錢家別墅也敢擅闖?”
“不……不知道。”
那個黑衣保鏢瘋狂搖頭:“他只說要找少爺,沒報姓名,也沒說原因,但是看樣子,應該和少爺有仇,是少爺的仇家。”
“少爺人呢?”福伯問道。
那個黑衣保鏢依然搖頭:“少爺他……他今天壓根兒沒有回來過。”
砰!砰砰砰!
拳打腳踢聲從外面傳來,在閣樓內已經清晰可聞,蕭戰顯然是衝著這邊來了,並且距離已經不遠。
“老爺,我去看看!”
福伯冷哼一聲,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見,自從錢江別墅建成以來,十幾年了,敢闖錢江別墅的人,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錢半城陰沉著臉,也跟著走出了閣樓。
在燈光的照耀之下,遠遠就能看到一群黑衣保鏢湊在一起,大約二十幾人,手持棍棒,卻畏畏縮縮不敢上前,反而在不停的後退。
“什麼人,敢在錢江別墅撒野!”
福伯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一瞬間便衝入人群之中,出現在那些黑衣保鏢身前,呵斥一聲,隨後扭頭看向被黑衣保鏢圍住的那個魁梧身影。
一眼!
只看一眼,福伯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變得難看到了極點!
連心臟都跟著狠狠的顫抖了一下,深吸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皺眉問道:“蕭先生?您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是有什麼事嗎?”
永安陵公墓的事已經解決,三大家族的張豐臨等人、張飛虎等人,父子兩代,都死在了苗香竹的墓碑前,而且是錢半城親自動的手。
難道,蕭戰還不滿意嗎???
看蕭戰這氣勢洶洶的樣子,明擺著來者不善,甚至,身上的那件血衣都不曾換過!
“錢一鳴呢?”
蕭戰看向福伯,開口問道。
是啊,錢一鳴呢?
從書香雅苑,到錢江別墅,蕭戰一直都在重複詢問這個同樣的問題,但是很可惜,始終沒能問出錢一鳴的下落。
福伯心底咯噔一響,暗叫不妙,心說,少爺該不會得罪這個煞神了吧???
這時,錢半城也大步走了過來。
“蕭先生這是何意?”
錢半城冷著臉,有些不悅,如果蕭戰有事,可以直接找他,打進來?這算什麼?當著錢家這麼多人的面,豈不是打我這個泉城首富的臉嗎???
蕭戰又看向錢半城,問道:“錢一鳴呢?”
錢半城則是反問道:“蕭先生找犬子有什麼事嗎?”
“有事。”
蕭戰說道:“我來找他,問幾個問題,然後,要一樣東西。”
“哦?”
錢半城愣道:“什麼問題?什麼東西?”
“我的問題,只有他知道答案,你要做的,是告訴我他在哪裡。”
蕭戰和錢半城四目相對,聲音冰冷道:“至於我要的東西,也只有他能給,因為,我要他的命!”
一句話,驚呆了所有人。
孤身一人,闖進錢江別墅,找泉城首富錢半城,要他兒子錢一鳴的命???
要知道,錢一鳴是錢家的獨苗兒!!!
瘋了!
肯定是瘋了!
那些黑衣保鏢全都把蕭戰當成了瘋子,只有錢半城和福伯除外。
錢半城心中怒火騰騰,礙於蕭戰驚人的戰鬥力,他強忍著沒有當場發作,而是咬牙問道:“不知道犬子哪裡得罪了蕭先生,居然讓蕭先生如此憤怒,要讓犬子以命相抵?”
在錢半城看來,不管什麼事,什麼東西,都沒有他兒子的命重要。
“我再說一遍,你要做的,是告訴我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