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爺當晚就下了一個命令,一群黑衣人夜襲梁家,直奔秦疏影而去。
沒有秦疏影這個賢內助,梁轍也不能辦成這麼多大事,所以,五王爺目標很明確,行動很利索。
只是,他在書房等到第二天凌晨,也沒有等到這批死士的回話。
五王爺知道事情不妙,卻仍舊泰山崩前不改色,一如既往上朝、參政,任何人都看不出五王爺有什麼不妥。
等他上完朝剛出了宮門,就看到隨身的太監喬公公快步走過來,喬公公面上表情和往常並無區別,但眼底的驚奇卻很明顯。
他壓低了聲音:“王爺,梁夫人不請自來,在王府做客。”
五王爺揚了揚眉,秦疏影?
現在,只差沒有挑明瞭對立關係,昨晚他還派人去擄她,今兒她竟然還敢登門造訪?這膽子大,人也聰明!
如果五王妃有她這麼聰明……
其實也不難,對不對?
如果他能問鼎天下,這天下的女人,不就都是自己的嗎?
五王爺面色如常,淡淡道:“知道了,回吧。”
回到王府,五王爺當然沒有去見秦疏影。他是男子,秦疏影是女子,有五王妃招待就可以。但是,秦疏影來了之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源源不斷地報到了他這裡。
很快,五王爺就知道,秦疏影在王府賞了花,吃了午飯,隨後就走了。臨走前,秦疏影給五王妃和盧汝陽每人贈送了一箱子珠寶,其中不乏十分珍貴的好東西。
王府什麼好東西沒有?非要秦疏影來賞賜?
秦疏影剛走,五王妃就到了五王爺的書房,“王爺,妾身給王爺丟臉了。”
她倒是承認得爽快,因為她知道,五王爺雖然年紀不大,不過堪堪二十歲,但歷練頗豐,精明老辣,果敢堅毅,性情捉摸不定。
若是膽敢欺騙他,或者為自己推脫責任,五王爺有的是手段讓人吃不了兜著走。
在季家的荷香會上沒佔到上風,今兒還被秦疏影攆上門來打臉,她不是給五王爺丟臉是什麼?
五王爺定定看了她片刻,問:“你可從秦疏影臉上看出什麼?”
五王妃道:“毫無疑問,東西就在秦疏影手中。她也知道我們是衝著那東西來的,這是明明白白向我們宣戰來著。王爺,我們……”
五王爺原本淡淡的面容立刻一變,雙目如同鷹隼的眼睛,刺向五王妃。
五王妃一個哆嗦,立刻改口:“王爺,大事必會成!”
五王爺定定看著她,忽然,揚唇一笑,這讓他原本俊朗的面容立刻顯得越發耀目,“當然。去吧。”
五王妃膽戰心驚退了出去,長吁了一口氣。
王爺對那個位置勢在必得,容不得任何人說任何洩氣的話。她雖然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可語氣中帶了一點兒質疑,五王爺就感覺到了……
五王爺的書房一片寂靜,過了好一陣,從暗處走出兩個人來,“王爺,昨晚我們派出的二十人全軍覆沒,失去了所有訊息。屬下無能,沒有查出他們因何而消失。寅時末,梁家的人抬著一個箱子出去了,屬下不敢追,由著他們走了。”
五王爺沒有做聲。
他們跟隨王爺多年,這五六年中,他們親眼看到王爺如何將政*敵一個個剷除,親眼看到王爺的才幹壓制住太子,太子在民間的聲望哪有王爺那樣高?
沒有任何一件事會讓王爺難為,王爺可以解決任何難題。
這是他們心中的想法。
果然,五王爺淡淡說:“他們非但不聲張,反而還來王府耀武揚威,有意思,有意思。”
說著,起身來,“備馬,本王要去星月樓。”
星月樓是他和舅父碰頭議事的地方,兩人一聽就懂了,一人去備馬,一人去德妃的孃家給德妃的嫡親哥哥送信。
此時,秦疏影正和紫藤坐在馬車上,紫藤猶自心驚肉跳,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五王爺就是她的噩夢,她根本不敢見五王爺周勵。可是,秦疏影殷切的目光讓紫藤知道,這是她必須面對的一道坎。
她如果跨不過去,她就永遠活在噩夢中。
至於秦疏影為什麼帶她去五王府,紫藤知道緣故。梁巖均在秦疏影跟前求娶紫藤,秦疏影問過紫藤的意思,紫藤條件反射地拒絕了。
“紫藤,我帶你去五王府,並不是簡單讓你掀過去那些猙獰的往事,而是要讓你親眼看到,周勵往日有多囂張,今日有多富貴,他日就會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