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身後的毛利小五郎:“你說,我現在動手,把他們全都屠宰乾淨是不是會好一點?”
糾纏來糾纏去,結果果然沒有出乎意料。
這裡每個人都有嫌疑,但卻又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之。如果按有罪推定,基本一半人是犯人,如果按無罪推定,這裡每個人都是如此無辜……
“華生,小五郎,說說你們的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兩女,又把她們嚇得不輕。
沒關係,別害怕,福爾摩斯給你們撐腰,大膽說,說錯了不要緊,大不了就是冤死一條人命,咱們還有很多次重來的機會。成功的偵探,之所以看得比別人更遠,因為他們站立在冤死者的枯骨之上。
這麼一說,兩個小丫頭更不敢隨意開口了,不過拖了一會兒,短髮的助手華生開口說道:“我想起一個問題……那位可以隨意奪人軀體的傀儡師,一定是要附身在什麼人身上麼?會不會……我們之中,根本沒有任何人被他附身?”
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會不會,我們之中,根本沒有任何人被他附身?
……好問題,華生你真是長進了,一個問題,把我辛辛苦苦構建的邏輯大廈,如同沙灘上,被海浪席捲的沙堡一樣,轟然沖垮。
這個時候,從裡屋的沙發上傳來呂維的聲音:“不會的,傀儡師的存在必須依附寄主,他不可能長時間離開寄主生存。所以,他現在的確應該寄生在我們某個人身上。”
華生追問:“那麼,寄宿的物件一定是人類嗎?其他的生物不可能麼?”
呂維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別說這樓里根本沒有別的生物,要是真有,早就被我們燉來吃了,焉能活到現在?”
華生依依不饒:“或許是微型生物呢?”
“不會,微型生物的生命力太脆弱了,傀儡師損失一具傀儡,也會相應損失生命力,如果將寄主選為微生物,不用我們動手他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那麼蟑螂,飛蟲之類的呢?”
“李道成在前三天就用暗影能量給整棟樓消毒清場了,生命力不足的生物基本都死乾淨了。”
華生還想說,我看她這明顯是人來瘋,伸手拍了拍肩膀,阻止了她的繼續搶戲行為。
“咱們還是回到原先的問題,誰是被寄生的傀儡?”
五十五
用排查法,只怕很難出結果了。
資料有限,我們甚至不清楚被傀儡師奪舍之後,具體會出現什麼症狀,想要就這麼開著座談會一路研討出真相,簡直就如地方幹部出國考察能考察出工作經驗來一樣不切實際。
“不過,沒有結果,本身也是一種結果。”
聽我這麼說,短髮助手華生渾身一抖:“你,你不會又要說,殺了所有人就解決問題了吧?”
喲,你真是越來越貼心了華生,難怪福爾摩斯願意和華生搞基,不是沒理由啊。
不過這一次,除了這個想法之外,我還想到了一點別的東西。
“你們說,為什麼,那個傀儡師要在我進樓時候,突然奪舍趙奎的情婦,突襲於我呢?”
毛利小五郎介面:“你不是說那是為了營造一種假象麼?”
那麼,為什麼他不附身在你們身上?反正效果是一樣的,因為你們有天照大神的庇佑?還是你們姿色不殊,令他憐香惜玉了?
當然,也有可能傀儡師純粹是隨機挑選受害者,沒有道理可言,但我直覺以為這是條線索,若是深入挖掘,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呢。
比如,或許傀儡師是為了殺人滅口?
想到這裡,我轉頭去問江雪綺:“你們這裡,有沒有精通心理學的專家?”
那女人瞥了我一眼:“怎麼?大偵探福爾摩斯變成精神病,需要調教了麼?”
呵呵,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汙言誹謗福爾摩斯,你是想我用菸斗爆你菊花麼?
爭執間,近衛紅軍那邊忽然有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搭話:“我可以在目標人物配合的前提下,搜尋對方的記憶,勉強可以算是精通心理學吧,有什麼問題麼?”
“你的能力,保密程度很高麼?”
那人聳聳肩:“你看我這麼輕易就告訴你,可想而知咯。”
好的,我明白了,這麼看來,傀儡師奪舍情婦的原因,就很清楚了。
殺人滅口!
那個女人,一定知道什麼秘密……這是廢話,不過,聯絡到傀儡師如此激進的手段,我倒是不妨做個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