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朝政也不管。甩開膀子,把自己藏得連大臣們都找不到。而且,不是一天兩天,連說秦始皇沒有好好堅持下去的機會也沒有了。
這就麻煩了。盧生為自己開脫的藉口都被堵死了。這要是秦始皇繼續死追著長生不老藥,那該怎麼辦呢?盧生把自己的腦袋撓成斑禿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愁悶之下,他就去找術士侯生商量。
他們兩個人躲在煉丹房裡密謀對策。
說起始皇帝嬴政,他們都是一肚子苦水。結果,主意沒想出來,牢騷倒發了一堆。
盧生抿了一口侯生提供的小酒,“嬴政為人暴戾,生性多疑,而且剛愎自用。因為統一了天下,就更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其實,他一點慧根都沒有,傻裡吧唧的還挺喜歡充聰明人。講個話吧,還動不動老引用個詩詞歌賦,什麼你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我呸!你誰啊?你以為你是明星?摩托吧!”
侯生一拍大腿,“就是!這傢伙覺得自己就是古往今來、天上地下,最帥、最英俊且兼為智慧與力量化身的那個人。其實也就是個發育不良,畸胸、佝僂病,還有點俄狄浦斯情結的自戀狂。他信誰啊?除了他那些司法系統的官員,他誰也不信任。朝廷裡養了七十個高階顧問,也不過擺擺樣子而已。有什麼決策,嬴政一個人挪挪痔瘡就決定了。那七十個人只有舉手投贊成票的份兒。他們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證明始皇帝陛下的決策有多英明、多偉大。”
盧生給侯生也滿了一杯,“是啊,哪怕是丞相級的官員,也只是嬴政手下的辦事員而已。嬴政讓他們怎麼幹就得怎麼幹。不服?刑罰伺候。打也把你們打服。結果,皇帝陛下越來越牛皮,臣下們越來越膽寒。大家除了想辦法討好上面,根本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侯生把酒一飲而盡,“大秦法規定,給人治病,就一次機會。你治不好病人,那就把你弄死。這他媽的什麼弱智法律啊。弄得那些有真才實學的人也不敢說話了。這個天下,只有嬴政一個撒著歡兒地胡折騰,反正最受苦的不是他們上面的人。最慘的就是老百姓!”
盧生自己也把酒乾了,“說的是啊,全天下的事情都得由嬴政一個人決定。他什麼都想管,什麼都要管,以為自己什麼都管得了,管得好。屁!他孃的,乾脆奶牛的性生活問題也交給嬴政解決好了,他不是能幹嗎?”
說到這兒,倆人相視大笑。侯生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就這種貪戀權勢、愚昧自大的蠢貨,也想成仙?還要我們給他找仙丹?等著得癲癇吧!”
倆人正說得高興,盧生無意中聽到丹房外有衣物窸窣的聲音。他立刻警覺地朝侯生一擺手,侯生馬上停住。盧生三步兩步跑到門前,拉開門一看,只見一個太監的背影急匆匆地消失在門外走廊的盡頭。
盧生回過頭來,大驚失色,“糟糕了,有人偷聽。”
侯生先是一驚,接著一笑,“媽的,反正也撈得差不多了。咱們可不能傻嘞嘞地等死,走,雲遊去也。”
然後,倆人趁著事情還未爆發,先後仗著自己的特殊身份,以外出尋藥為名逃出了咸陽。
等談話內容傳到嬴政耳朵裡,他們兩個早已不知所蹤。
始皇帝嬴政雷霆震怒,“盧生這幫傢伙,我看得起他們,給他們那麼多賞賜,竟然還敢說我的壞話!馬上給我查查咸陽的那些知識分子,看看還有誰在妖言惑眾!”盧生跑了,秦始皇就遷怒所有與術士有關的知識分子。
然後,他就下令,先把咸陽的儒學知識分子都抓起來再說。知識分子到底膽小。他們覺得揭發有理、坦白從寬。於是,互相告發,先內鬥起來。結果,四百六十餘人被秦始皇裁定有罪,被坑殺。
殺了他們還不算,秦始皇還通告天下,讓全國所有的知識分子都看看,讓皇帝陛下不爽到底有多麼可怕。
殺了那四百多個人以後,秦始皇仍然不解氣,就抓出更多“刁民”發配到邊疆。
秦始皇在全國製造恐怖氣氛,朝廷裡是鴉雀無聲,沒有一個官員敢向他建議該適可而止了。
還好,他有個不錯的大兒子。
秦始皇的這個大兒子名叫扶蘇。他為人善良,胸懷百姓。他向自己的“爹地”嬴政說道:“父皇,那些儒生都是孔夫子門下的傳人。父皇要是對他們過於嚴苛的話,恐怕天下不穩啊!”
秦始皇大怒,“你放屁!天下都是你老子一個人打下來的,關孔老二什麼事兒!再說,不穩又能怎麼樣?咬我?我看你是在咸陽閒得發慌了,趕緊給我滾到上郡去。跟著蒙恬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