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喉頭又是一甜,胸口一陣氣悶,一口氣幾乎沒有轉過來,知道已是受了內傷。沒有什麼時間不察看自己的傷勢,歐陽天藉著這一股勁力,身形已如同一支射出的利箭,嗖的向前竄去。
方未水正等追去,身旁一人喊道:“前輩卻慢!”回頭看時,卻是自己無比痛恨的董宛兒。
看著方未水那冷冷的雙眼,宛兒卻是微微一笑,道:“前輩,此人與飛揚有著深仇大恨,此時,飛揚正在城外等著他,還請前輩成全飛揚!”
方未水沒有做聲,目不轉睛地看著滿面含笑的宛兒,半晌,才道:“好,董宛兒,今日我暫卻不殺你,但你可要清楚了,如果鈺兒有什麼事,好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宛兒神色不變,道:“宛兒這顆顱隨時可以讓前輩取走。”
方未水再也沒有說話,大袖一揚,已是飛出了這血流成河的院落。
董宛兒緩緩地走到了仍舊呆有木雞般站在院子當中的銀瓶,此時的銀瓶全身上下,已是結滿了白霜,宛兒伸手輕輕一推,銀瓶已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砰的一聲,倒在了一地的血泊中。宛兒不由伸出舌頭,心中駭然,這方未水的武功可真是變態之極。
第六卷:情義兩心知 第八章:七劍齊飛
一路狂奔的歐陽天老淚縱橫,天鷹堡數百年的心血,就這樣在自己的手中毀於一旦,哪數百名跟隨著自己一路南下的弟子此時只怕都已魂歸極樂了,心中不由咬牙切齒地痛恨起那窮兇極惡的方未水,只要自己這次得以脫出生天,一定要用最惡毒,最殘忍的方式來向她報復,讓她嚐盡天下的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消除自己心頭之恨。
狂奔之下的歐陽天胸中一陣氣悶,不由劇烈地咳瀨起來,嘴邊一絲甜甜的東西順著嘴角流將下來,伸手一抹,映入眼簾的是一抹耀眼的紅,心中不由又是一涼,這方未水武功如此之高,凌空一掌竟也有如斯威力,雖然自己當時急於逃命,沒有來得及全力運功抵禦,但這足夠讓人驚心了,自從自己大天龍手大成之後,還沒有受過如此嚴重的傷,這一仗也讓他明白了自己和馭意高手之間的差距,當初在神劍山莊看到那神秘人與霍震廷相鬥之時,自己雖然驚心,但卻遠沒有現在這樣感同身受,不由又對霍震廷佩服不已,同樣是與馭意高手相鬥,但當初霍震廷竟然還有能力讓那神秘人受傷,比之自己確實是強多了。
身體中一陣陣針刺般的疼痛,一股股陰寒的內力在自己的身體內不斷地遊走,與自己的大天龍真氣相鬥,寂滅心經確實是歹毒無比。歐陽天加快腳步,飛快地向城外逃去,必須馬上找個蔽靜的地方運動療傷,否則傷勢只怕會一發不可收拾,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哪對自己武功的再上一層樓就成了大麻煩。
上洛城八大胡同中,原來天鷹堡的總部現在已是變成了一片停屍場,無數片刻前還生龍活虎般的漢子此時已是靜靜地躺在地上,一片片的白布將他們的憤怒和不甘全都掩蓋了起來。剩不的為數不多的的傷痕累累的天鷹堡眾沮喪的坐在一角,他們現在已是被封閉了全身的內力,四周手持利刃的猛虎幫眾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此時只要這裡的猛虎幫最高首領董宛兒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一刀斬下,讓這些敵人身首異處。
此時的大廳前,一張太師椅上,董宛兒慵懶地坐在上面,纖纖手指支著額頭,臉上秀眉微皺,似乎也正在為如何處理這些人而大費腦筋,半晌,她才緩緩地站了起來,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們既然已被俘,我們也就不必如此多造殺孽了,放了他們吧!”
聽到這個漂亮的女人如此一說,眾多的俘虜不由都是臉現喜色,看著董宛兒的眼光也不由得感激起來。
宛兒秀目一轉,“不過呢,他們的手上想必也染上了不少我們猛虎幫弟兄的鮮血,死罪可免,可是活罪亂逃,這樣吧,廢了他們的武功,再放他們一條生路,這樣也好讓江湖上的朋友們知道,與猛虎幫為敵的下場。”
天鷹幫眾臉上都是顏色大變,對於這些在江湖上打滾的人來說,廢了他們的武功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以前依仗著天鷹堡的勢力耀武揚威慣了,在江湖上哪裡不是敵人,要是武功被廢,只怕遇見了往日的敵人,定會被百般羞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一個身上捱了一刀的天鷹堡眾猛地站了起來,破口大罵道:“不得好死的臭女人,你殺了我們吧!”
站在近前的一名猛虎幫眾見他辱罵副幫主,一個巴掌就摑了過去,“你找死麼?”
失去內力的這人頓時被打得飛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圈,這才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