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笑道:“要想成大事,就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像雲飛揚這種人,正是我所需要的,何況現在看情況,他的身後不久就會出現一個大高手了,像方未水這種人,求是求不來的,這雲飛揚正是一個大好的誘餌啊!”
二人不由相對大笑起來。
鄧五鳴和覃狂,不,也許該叫他們為鄧鵬和龍狂了,正自坐在醉仙樓上吃酒,二人都是面色不鬱,大大地喝了一口酒,龍狂開口了:“鄧叔,這路丞相所言不詳,著實讓人猜不透啊?”
鄧鵬苦笑一下:“這官場上的勾當,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就今天來說,朝廷對裴立志還是比較放心的,竟然用下嫁公主來拉攏他,也就是說,朝廷雖然對他有戒心,但還不清楚他已有異心!”
“那也就是說,目前而言,我們和他合作,還是用利可圖的!”龍狂興奮地道。
搖搖頭,鄧鵬道:“這是一塊燙手山芋啊,你要知道,朝廷或許可以容忍我們的存在,因為我們不會對他們構成實質性的威脅,就像一個人身上有一條小傷口,雖然偶爾觸控會感到很疼,但卻不會危及性命。但他們決不會容許裴立志的反叛,一旦他們覺察到,必定會舉全國之力將之僕滅,若真到了哪個時候,只怕與他們合作,會將我們牽連進去啊!”
龍狂不服氣地道:“鄧叔,你太小看我們了吧,這多年來,朝廷又何曾能奈我何?”
鄧鵬笑道:“阿狂,這一路行來,你可感受到這中原的博大和富饒啊?”
點點頭,龍狂羨慕地道:“的確如此啊,要是我西域有此一半,我們也就沒必要起來拉旗造反了!”
“所以說,如果朝廷真得起心要將我們剿滅,哪是可以辦到的,只不過他們並沒有將我們太放在心上,畢竟,打仗首先打得是錢啊!”鄧鵬喟然長嘆。
龍狂默然,他們與西域大營打了數十年,哪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每當春夏之交缺糧,他們就必須用鮮血去換,搶回來的糧食上哪一顆沒有沾著弟兄們的鮮血呢?
“鄧叔,你是不贊成和裴立志合夥羅?”龍狂問道。
“也不是,阿狂,與裴立志合夥可短時間內緩解我們的難處,也可以讓他放鬆對我們的打壓,如果一旦明確拒絕,心存反意的裴立志絕不會允許在他的後方有我們的存在,哪我們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但如果我們不想清楚這一點,他日就會有滅頂之災。你爹爹也是這個意思,所以讓我們來上洛,就是要找一條後路。”
龍狂默默地點著頭,從內心來講,他很反感這種與人口是心非的合作,聽鄧叔的意思,真有哪麼一天,傲嘯城說不定還會在裴立志的身後捅上一刀子,但一想到西域的幾十萬嗷嗷待哺的饑民,他又不得不接受這種結果。小仁乃大仁之賊,古人說得不錯啊。
外面的天色已漸漸的黑了下來,他們卻是完全沒有注意。
各自想著心事的二人一路無語,回到下榻的客棧,剛剛開啟門,二人全身的神經就不由得一下子繃緊了,黑乎乎的房內,一個人影正端坐在桌旁。
嚓的一聲,那人點燃油燈,微笑著看著二人道:“鄧將軍,龍公子,今天一天收穫可豐?”
血乎地一下湧上二人的頭頂,鄧鵬不由感到一陣暈眩,自己的行蹤畢竟還是暴露了,看到龍狂已是提上全身勁力,就待出擊的時候,鄧鵬一把拉住了他。
二人緩緩踏進房去。
第四卷:翩翩麗人行 第十二章
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內心實是震駭無比的鄧鵬緩緩走進屋內,在那人對面坐下,藉著燈光,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這位不速之客。龍狂雙拳緊握,身體緊繃著在鄧鵬的左側坐下來,身處虎穴之中,卻被人輕而易舉找上門來,實是讓人心驚,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淡定從容,在這一點上,年輕的龍狂還是比不上久經沙場,見多識廣的鄧鵬。
“龍小友不必如此緊張,你們應當知道我是沒有絲毫惡意的,如若不然,此時等在這裡的,就不是我,而是京城的禁衛軍了。”對面的人微笑著對龍狂說道。
龍狂不由臉一紅,稍微放鬆了一下身體,側耳傾聽了一下,冷笑道:“沒有惡意,不見得吧!此時這家店裡其碼有近百人吧!”抬手指指窗外,“現在窗外只怕也有數十人正虎視眈眈,怎見得你說得並無惡意呢?”
那人撫掌大笑:“龍小哥家傳的狂沙真氣果是有獨得之秘,竟然能準確的判斷出外面的人手,佩服啊佩服!”
伸手擊掌兩下,房間的窗戶同時被開啟,窗外,數十名黑衣人肅然而立,而最讓鄧鵬龍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