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的安全範圍內,我會立刻用定靈咒困住她,把她侷限在我的障內,同時逼她離開雙兒的身體。”湛明嬋飛快道。
白瑢笑說:“那麼她出來後,是除掉還是打回到扇子上?”
“視情況而定。”湛明嬋果斷道。
“當殺則殺。” 白瑢也堅定道,“妝奩不能輕易損傷,你對付那初生靈的時候,我會用法絲將妝奩捆回來,這點你儘可能放心。”
汽笛再鳴,火車速度愈發緩慢,她二人雖然一直對話,但腳下卻從未停歇,而是在法絲的平衡下,步步緊跟著被上身的吳雙,彼此距離愈來愈短,而吳雙卻仿若不知,只披著大紅袖衫,散著頭髮,執著團扇,抱著妝奩,輕飄飄地跳躍在車頂,好似夢遊者,又似一名舞女。
她轉著圈,幾次都跳到車頂邊緣,又慢悠悠地返回到正中——這讓湛明嬋在心中不知尖叫了多少聲“雙兒”了,但衝上舌尖,又硬生生壓了回去。
不能驚擾了她。
車輪的軋軋聲逐漸消減,吱扭一聲刺響,車子停妥。
白瑢食指一抬,所有法絲衝著兀自跳躍的吳雙撲了過去,交織纏繞,瞬間將吳雙困在了一架銀絲組成的“籠子”中,那“籠子”上抬,吳雙也跟著上抬,籠子開始向站臺平移——可就在最初的那刻,湛明嬋聽地砰砰接連數聲,白瑢身子向後一仰,斜斜朝著車下滾去!
湛明嬋吃了一驚,本能地拽住了白瑢,眼見得對方一口鮮血湧到嘴邊,她以為會噴到自己臉上,還未來得及躲閃,白瑢已生生將那血嚥了回去,只給了湛明嬋一個從容的微笑。
“死不了。”她輕輕說。
法絲斷裂,籠子頃刻消失,吳雙卻還漂浮在空中,同樣漂浮在空中的那個,湛明嬋再是認識不過了。
“雍寂。”湛明嬋將白瑢的身子扶起,“好久不見了。”
雍寂笑道:“最後一刻被打斷,功虧一簣,兩位小掌門,感覺如何?”
湛明嬋向前走去,邊走邊道:“這回您又要向我討什麼東西了呢?不會還是和以前一樣吧?”
雍寂淺笑道:“小掌門,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