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那個時候就嫉妒我。”童盈言之鑿鑿,“反正我有證據的,但是我不好向你透露。反正她嫉妒我普通話說得比她好,嫉妒我當了社團幹事,她沒當上。嫉妒我考得分數比她高。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在軍訓前,她就開始嫉妒我了,真可怕,我身邊有這樣一個人,我還居然把她當作我的好朋友,真可怕。”
湛明嬋低下頭苦笑。
剛回寢室的時候,童盈不在。
和吳雙,許詞韻聊了一會兒。
“總算和這女的分開了。”許詞韻說,“我真受不了她了。”
吳雙哼哼唧唧,“她拿我食品保鮮袋,媽的,四年了,原來我上頭就睡了這麼一個玩意。”
“她還偷水房那些女生的衣服,你說她圖什麼?”
“錢啊。”吳雙說,“楊安那會兒說,是減輕壓力的發洩渠道,我覺得不一定,咱們這裡面就她混的好,一等獎學金拿著,北大也保上了,和沈玢的感情穩定,那邊家裡也接受她了,二外的雙學位就要拿到了,她壓力個頭啊!”
“她還揹著我,偷偷查我的成績,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的密碼的!”許詞韻很興奮地——對,就是很興奮地說,“我根本沒讓她去查,結果她就查了。我也是後來才從丁菲那裡知道這件事情的。我身邊居然有這麼一個人,太可怕了!”
吳雙心有慼慼焉地點點頭,“咱們身邊有這麼一個人,真夠……嘖嘖……”
她搖搖頭。
“好在快分開了。”吳雙最後這樣說,“唉,楊安要是在就好了,蟲子,楊安能回來參加畢業典禮嗎?”
“她連論文答辯都沒來。” 許詞韻遺憾地說,“她沒法畢業,也不能拿學位證,她就這樣放棄了這裡的學業嗎?她到底去哪個國家哪個學校啦?湛明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呢?”
湛明嬋說:“嗯……她去美國了。具體哪所學校我不太清楚,她在那邊有親戚。你們也知道她家的條件,她一向都很省錢,打個電話都捨不得。”
“怎麼了?”童盈的一句輕問,拉回了湛明嬋的思緒。
“嗯……想起快分開,很傷感。”
“我和你分開覺得很傷感,和她們就不是了。”童盈說,“好在快和她們分開了。”
湛明嬋笑了笑,“你不原諒她們?”
“許詞韻不可能了,吳雙吧,我對她沒有什麼太多感覺,就這樣分開了也沒啥。至於楊安吧……她也不在這裡了。明嬋,你知道楊安到底去了哪裡嗎?”童盈的臉色慢慢謹慎起來。
“美國啊。”湛明嬋無所謂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她到底去做什麼呢?”
“大概是留學吧。這得問她家人了。不過她們家都是給她打手機的,咱也不知道她家裡電話。”湛明嬋笑道,“盈盈,其實楊安很仗義,很熱心。櫃子那事兒過去後,楊安對你還存有一份愧疚感……”
“可是我內心深處,還是不會原諒她的,那樣對我吼。”童盈決絕地說。
她們彼此無言,吃了幾口飯。
湛明嬋想過:是否要告訴童盈,她們討厭你的原因呢?是否要問問你,盈盈,說吧,衣服是你偷的嗎?手機是你拿的嗎?
但是她說不出口,因為覺得,即便是推心置腹,也不能真正地發掘到心窩子裡。
說了,有些東西就全毀了。
就現在這樣子,和一個人,維持著不能交心的友誼,不是挺好的嗎?
“明嬋,如果,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可以報復一個人,你會做嗎?”
湛明嬋不說話,童盈倒是突然問起來了。
湛明嬋茫然地抬頭。
“盈盈?”
童盈說:“你覺得報復一個人,是不是不該做的太過分了呢?”
湛明嬋說:“出什麼事情了?”
童盈笑道:“就是……就是我昨天晚上和沈玢聊了聊這個話題而已。”
“那得看你要報復的人,對你到底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害。不過,下手別太惡毒。得給自己留點餘地。現世解決不了,閻王爺的案頭都查個詳細呢。”
湛明嬋盯著童盈的眸子,慢慢說。
嗯……我要不要提醒吳雙和許詞韻,這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心一點呢?
詞韻還好,睡上鋪。
吳雙是下鋪,照著脖子剁一菜刀下去,倒真是好使勁。
童盈,你可別犯精神病啊。
“我看算了吧,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