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的孩子。”
“大哥何必這樣客氣。”湛明嬋柔和道,“我當然會體諒大嫂的心情,即便是一個非親非故的母親,如果遇到這樣悲傷遺憾的事情,我都會同情的,何況我們是最親的一家人。大哥就放心吧,不如讓大嫂和我同住好了,否則一個人坐空月子……寂寞,會讓大嫂更加痛苦的,有一個孩子,讓大嫂照顧著,會好受些。”
“不行。父親不會同意的,而且無涯到你這裡來,有你大嫂在,也會有些不方便的。”湛明儒說,“你大嫂的精神狀態,真的不是很好,我很擔心……”
“明儒,你看箏兒。”齊音然喂完了孩子,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
她也不看湛明嬋,只將懷裡正心滿意足,咂吧著小嫩嘴唇的小箏兒,抱給了湛明儒看,“多可愛的孩子啊,我第一次喂她的時候,她好傻,就知道閉著眼睛睡大覺,也不吃,我可擔心了,害怕這孩子腦子有問題。結果第二次再給抱過來,就聰明多了,吃得可開心了。這幾天,她的食慾都很好呢。”
湛明儒溫和地笑了。
“你看她像誰呢?”齊音然欣喜地問。
湛明儒笑了笑,他低下頭,靜靜地看著繼續咂摸嘴巴的小箏兒,輕輕地說:“她真的很像妹妹。”
“還有點像你。” 齊音然說,“你看她的眉眼,她的鼻樑,她的額頭,都像你。”
“我是她的親舅舅,有幾分相似也是很正常的啊。”湛明儒輕聲對齊音然說,“不過五官輪廓,的確像明嬋。”
齊音然說:“是嗎?血緣關係,相似也是很正常的。”
湛明嬋輕輕伸出胳膊,她不說話,目光落到湛明儒臉上。
湛明儒說:“孩子吃飽了?”
齊音然道:“我把她哄著吧,這孩子精神好,鬧起來很厲害的。”
湛明儒看了湛明嬋一眼,後者依然維持著伸出手臂的動作,目光不變。
湛明儒輕聲道:“讓妹妹哄吧。”
“她不會。”齊音然果斷地說,“她自己都還需要被別人照顧呢。她剛剛抱孩子的姿勢都很有問題。”
湛明嬋微笑說:“我確實不太會帶孩子,懷孕的時候,那些注意事項還都是嫂子教給我的呢。所以嫂子,你現在教我照顧孩子,好嗎?”
齊音然終於看向她,湛明嬋執著地伸著胳膊,笑容滿面。
“嫂子?我們一起照顧她,好吧?”湛明嬋溫和道。
湛明儒推了推齊音然,“音然。幫幫妹妹吧,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
齊音然抱著小箏兒,走向了湛明嬋。
“箏兒太小,脖子很軟,現在只能橫著抱,抱得時候,託著點脖子。”她俯下身子,將吃飽喝足的小傢伙,交還給了湛明嬋。
湛明嬋專心地聽著嫂子的教導,慢慢調整著姿勢,她抬頭看了湛明儒一眼,湛明儒已默默地退了出去。
過了幾天,陸微暖提著行李向湛明嬋告別,湛明嬋讓齊音然抱著孩子去外面走走,她獨自面對陸微暖。
“契約還在我的手裡。”湛明嬋開誠佈公地說,“我信不過你,陸微暖。”
陸微暖說:“我知道。”
“如果你害怕了,那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或者直接去跟我父親告密。”湛明嬋平靜道,“我可以取消契約上的承諾。對,我辦得到。現在弓箭還未射出去,一切都還來得及。”
陸微暖小聲說:“我不會的。”
湛明嬋道:“是嗎?楊安給你立下的誓言,很毒辣。或者陸微暖,你指望著我死掉?然後讓契約失去守護者,以便輕而易舉地攻破契約?令其失效?”
陸微暖跪到床邊,她抬頭看著湛明嬋,“為什麼不肯相信我呢?我們以前是彼此信賴的。”
“從未有過。” 湛明嬋搖搖頭,很遺憾道,“高中的時候,是我們最好的時候,即便是那會兒,我們都未對彼此坦誠。你不知我的身份,我不明你的過去。陸微暖,我們從來都不是交心的好友。如果我讓你有這種錯覺,那真的很抱歉。”
陸微暖笑了,“嬋嬋,你很孤獨。無論你多麼渴望,但還是本能地和別人隔了一大段的距離。但是我原諒你,因為這不是你故意的,你自己,都和自己隔了這樣遠的距離。”
湛明嬋微笑。
“你和宗堰一樣孤獨。”陸微暖小聲說,“所以你們相互取暖。”
“我沒和她相互取暖。”湛明嬋冷冷地說。
陸微暖說:“其實你離不開她,無論多麼仇恨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