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湛家權力現在都在父親手裡握著,自己可沒跟父親較勁。除非湛明乾不是父親所能控制的人,但是湛明嬋一時半刻,還想不出湛明乾會投靠誰,或者為誰所利用——誠然不該忘記雍寂,但湛明嬋感覺雍寂對白瑢肚子裡的兒子,非常重視,不會在白瑢懷胎七個月的時候,製造這種莫名的變數……
算了。
不要再想得那麼清楚。
先去一趟吧。
雙腳落到地上的時候,軟了軟,但很快恢復。
她第一個反應是摸了摸肚子。
不痛。
眼前河流,湛明嬋再是熟悉不過。身後便是寢室樓的南面。左手邊二十米處,就是跨河的橋。橋洞下,白瑢的側影是湛明嬋第一個注意到的,隨後就是和白瑢貼得很近的陸微暖,以及離她們有兩米遠的湛明乾,都隱沒在橋洞下,似在對峙。
湛明嬋走過去,湛明乾道:“掌門!宗堰劫持了陸微暖!她威逼我給您發要函。”
湛明嬋公事公辦道:“所以你就發了?配合敵人把自己的掌門引誘過來,殺之?”
白瑢挺著大肚子,手心刀片擦著陸微暖的脖頸,她見了湛明嬋,卻到現在都沒有開口,只是微笑。
湛明乾遲疑了一下,道:“您和宗堰的關係……我想她不會。”
湛明嬋立刻沉了臉,“宗堰是湛家和整個玄黃界的追殺物件,更是曾經和湛修則聯手陷害我的罪魁,所以湛明乾,你說話注意些。僅此一次,這話就到我這裡為止了。”
湛明乾低低說了聲“是”,但還是忍不住道:“你放心,我只給您發要函了。”
你啥意思啊?
湛明嬋心裡嘀咕著,她目光卻只停留在白瑢熟悉的笑顏上,只道:“出了什麼事情?”
湛明乾說:“我們調查了一整夜,接近天明的時候,我們發現在橋洞下,宗堰正在破壞玄黃之力,人為在此地製造大量陰氣,驚擾了鬼魂,侵入最近的寢室樓,這才導致了寢室樓受到影響。我們與她交手,她劫持了陸微暖,要我把您約出來。”
“是嗎?”湛明嬋問白瑢。
白瑢說:“是。”
湛明嬋沉默了一下,“你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了,能不能消停些?”
白瑢的刀片慢慢擦著陸微暖的脖頸——只嚇得這小姑娘面色蒼白,卻不敢吭聲,求救的眼神,楚楚可憐,湛明嬋才注意到,陸微暖的胳膊受了傷,鮮血已滲透了整隻袖口。
湛明嬋看陸微暖,又看了看白瑢,白瑢輕輕點頭。
“你放了她吧。你要找的人是我。”湛明嬋說。
白瑢爽快地鬆開陸微暖,陸微暖向湛明乾跑了兩步,突然回手,一道粉光直撲白瑢的腹部!
先後兩道光飛出,自湛明嬋的法杖中射出的,淡綠的力量,乾淨利落地打碎了攻向白瑢的粉光,而法戒中,銀白色那束,則直接打到陸微暖身上。
陸微暖啊一聲,橫著飛了出去,呼啦一下,摔到水裡,臨了倒是還有力氣叫一聲“我不會水!”
隨後沒頂。
湛明乾毫不遲疑,當即下了水去撈人,水中頓時一片潑辣。
白瑢三步並作兩步跑了上來,她握住湛明嬋的手,嘴角的笑容內彷彿含了千言萬語,但最後只道:“雍寂要帶我離開這裡,你走嗎?”
湛明嬋嚴重懷疑自己的語言理解能力出了問題,已經聽不懂人話了。
“你說什麼?”
她問著。
湛明乾還在忙著救陸微暖。
白瑢笑道:“我也不清楚,雍寂突然做出了這個決定。但我想,他這樣決策,和塔影倒塌有關係。”
完了!
湛明嬋腦子一轟,“天啊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我說過今天要去查的。”
那天就顧著請兩個小姑娘吃柚子了。
白瑢說:“別查了。我料想,一定要出現大的變故了。”
“無涯什麼都沒說,他只關心小箏兒會不會早產。”湛明嬋道。
湛明乾終於從水裡揪出了陸微暖,但是要救一個不會水的人,是很麻煩的事情,而陸微暖顯然很驚慌,讓湛明乾很困難地拉著她,卻一時半會遊不回來。
白瑢摸了摸湛明嬋的肚子,“讓你直接挪過來,小傢伙也許真會被驚到了呢。明嬋,你大嫂是不是快生了?”
湛明嬋說:“我大嫂對我可好了。”
“我明白了。”白瑢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動湛家的人。明嬋,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