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她現在就是‘不止針對許詞韻一個人’對吧……”湛明嬋拖長了音。
“這也是雙兒告訴你的?”
“童盈告訴我的。”湛明嬋好整以暇,“嗯,夠驚悚,夠後怕的吧?小箏兒啊,你看看你未來小表弟的親孃,連背後說人壞話的最基本原則都沒掌握呢。”
楊安傻了一下,湛明磊剛好託著果盤進來。
“我操啊!”楊安揪著枕頭丟到地上去。
湛明磊駭了一跳。
楊安忍不住罵道:“丫聽見了?丫當時在屋子裡吶?!不對啊,當時門是鎖住的,是雙兒拿鑰匙開的門啊!”
“她做面膜困了要睡覺,就鎖門了。床簾擋著,你倆誰都沒發現。”湛明嬋接過湛明磊端過來的果盤,“沒哥哥的事情了,我們姐妹們要八卦一下,你去外面涼快吧。”
楊安拿過一滿盤的櫻桃,送到嘴裡幾粒,嚼了嚼,她笑得很難看。
湛明嬋聳肩,“我好幸災樂禍啊,你丫真睢。記得點,以後說人是非,先喊幾聲‘童盈你在嗎?’,然後撩開床簾確認一下,最好看看有沒有錄音功能的手機或者MP3開著,然後鎖上門,拉上窗簾,聚在一起,小聲說一點。”
“是他媽挺睢的……”楊安塞了一嘴巴櫻桃,汁水通紅,她說,“不管了,反正我他媽也不回去了。她要報復也報復不到我頭上。等我生完孩子回去繼續考研,她應該已經順利地保研北大了呢。陽關道獨木橋,最好一輩子被讓我再瞅見她。”
“嗯,你說得倒是輕鬆,把人家雙兒和詞韻給丟到那裡忍受折磨了。萬一她精神焦慮,然後哪天晚上,她拿把菜刀,下床把吳雙給……”
湛明嬋揪著葡萄,笑嘻嘻地做“預測”。
楊安說:“你小樣兒的,他媽說點好聽的。”
“咱水房鬧鬼了?”
楊安瞪她,“我讓你說點好的!”
“聽說水房有唱歌聲?”
楊安說:“是,我睡覺輕,早聽見了。”
“聽見你不說?”
“又沒礙著我的事兒。再說了,為人不做虧心事!”楊安斬釘截鐵,“何況我是馬列主義信仰者。”
“碰到害怕的時候,連句能給自己助威的祈禱詞都念不出來啊。”湛明嬋調笑道,楊安說:“我可以說出來啊,就說,你,鬼,你是虛無的,是非物質的,按照理論,你……”
“你不如高唱國際歌,奴隸們都起來了,這力量誰攔得住啊。”湛明嬋笑道。楊安差點噴了,“你不許讓我笑到肚子痛啊,把你侄子給提前七個月笑出來,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嗯,我如果肚子痛,搞不好小箏兒真的會提早出來了呢。”湛明嬋說。
最近無涯總是心事重重,昨天晚上來了句“箏兒也許會提前出來。”
“你丫又看見什麼了?”湛明嬋很不客氣。
“沒什麼,只是覺得孩子有點著急出來了。”無涯貼著湛明嬋的肚皮,傾聽了一會兒。
湛明嬋不高興了,“不行。大嫂還沒生呢,小箏兒不許當大姐姐,她得當個妹妹。”
“當老大,也許對孩子有好處。培養她的責任感和權威感。畢竟小箏兒,以後是要繼承你的法杖,當湛家掌門的。如果她是長姊,那麼一眾的弟弟妹妹們,多少也會服她,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感覺。”無涯慢慢道。
“你別給我搗亂啊。”湛明嬋警告,“該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你少給我瞎折騰。”
無涯微微一笑,“那你就老老實實呆在你老子的監控下,別出去亂跑了。”
“最近陰氣不大對勁。”湛明嬋觀察無涯的神情,對方卻依舊微笑不變,“天理迴圈的正常情況,如果總是對勁,反倒不正常。”
“蟲子?”楊安揮揮手,“你想什麼呢?”
湛明嬋嗯了一下,慢慢吞下葡萄,“沒什麼……只是想,我大嫂要生了……”
“這死傢伙的……嗯,大堂姐了?”楊安指著自己的肚皮說。
湛明嬋點點頭,湛明磊突然敲了敲門,“掌門,湛明乾的傀儡送來緊急要函。”
湛明嬋聽到“掌門”的時候,已經起身了,她知道,哥哥一旦用了這個稱呼,只能說事情很緊急。
用傀儡傳送緊急要函?
幾年都沒碰到過了。
而且居然傳給自己了?
湛明嬋一直都覺得,緊急要函不是沒有過,而是都傳給自己老子了。
湛明乾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