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擊隊。”
楊安笑了,“只見過姐姐下面有弟弟或者小妹兒的,有了哥哥還要弄個小妹兒的可少見。”
“我家喜歡搞特殊。”湛明磊說,“你是東北的吧?”
“哦?我口音有那麼重嗎?”
湛明磊微微一笑,“小妹兒。”
楊安問:“你們怎麼說?”
“老北京話我也不會說,反正我是說妹妹。”湛明磊道,“你喜歡學歷史?”
“是啊,其實我當初是想報法醫的,還讀了好多解剖類的書,可我老孃就是不讓,後來我合計著歷史也不錯,我又喜歡做學術,就調過來了吧。”
“調?”湛明磊很有興趣,“你是二志願?那你考得一定很高啊。”
“本來是要報北大,結果語文砸了,我強烈懷疑我和前頭那男生的卷子搞混了,因為他估的分和我考得分是一樣的,而我估的分最後是他的成績。不過也沒法查嗎,就是給你重新加一遍分。”楊安道。
湛明磊就笑道:“你成績很好啊,我這個妹妹從來不用功,中考高考都懶懶散散的不好好學,在你們班也是落後的吧。”
“什麼嗎!”楊安急切道,“蟲子哪裡落後了,她後面還一堆人呢,好多人考試都是及格分,蟲子大都是優秀啊。”
湛明嬋微笑著補充道:“選修課啦,論文寫足了字數討老師歡心,必修課要考試要複習的那種,都是良。”
“那蟲子也是很好啦!”楊安篤定地說,
湛明磊很有興趣道:“你為什麼管明嬋叫‘蟲子’?”
一提起這個綽號,楊安就很有成就感,“因為我最開始聽她的名字,下意識的反應是鳴叫的鳴,知了的那個蟬,我還尋思呢,會叫的蟬都是公的麼,這名字起的好怪,然後我就叫她‘蟲子’,後來一問才知道是明亮的明和嬋娟的嬋,但是我也不想改了,我覺得蟲子很可愛,你說是吧?”
她得意地問,湛明磊微微一笑,“嗯,起得真不錯。”
他又對湛明嬋說了幾句,“這事情你拿個主意,實在沒時間就讓父親……”
“就讓父親來吩咐吧。”湛明嬋說,“這就是我的意思。”
湛明磊點點頭,對楊安笑說:“我這個妹妹啊,性子有點獨,有點怪,你可得多勸勸她啊。”
楊安就說:“怎麼這麼說呢?蟲子人可好了,我們都喜歡她,哪裡怪異了?我說你這個當老哥的得向著點自家小妹兒啊。”
湛明磊一愣,“啊呦,你這是責備我呢。”
楊安就大方地笑道:“不敢不敢,只是建議建議。”
湛明磊又多看了楊安幾眼,最後對湛明嬋點頭,“哥哥先回去了,好好照顧自己。”
他前腳走,楊安後腳就說:“你老哥長得好帥。”
“什麼嗎。”湛明嬋隨口應付,“東西怎麼就沒了呢?”
“邪門。”楊安拉著她上了樓,進門剛嚷了句“哎呀我今天倒老了黴了”,就瞅見吳雙面色不善地站在原地,“我水杯子沒了。”
她宣佈。
許詞韻在一旁愁眉苦臉地嬌道:“我們怎麼都少東西啊,楊安少了很多,我的本子啊肥皂啊金紡啊暖壺蓋子啊,全——都沒了呢,真——是的——”
楊安此時反倒冷靜下來,“不對勁啊,丟東西也不能連著丟啊,何況你倆都是精細的人。”
吳雙抬了抬頭,看向自己的上鋪,楊安邊叫著“童盈”,邊過去扯開簾子說:“她不在了。”
湛明嬋把門鎖住,“痛快說吧。”
楊安道:“我們誰都不想懷疑她,但問題是這也太湊巧了吧。”
吳雙說:“誰都不願意把她當成那種人,但是櫃子那事兒過去才幾天啊,我們仨都丟東西,而且都是小件的,不是特別重要的,很容易就順手牽羊了,這你讓我們怎麼想啊。”
“我沒丟啊。”湛明嬋說。
“你沒得罪她。”楊安直率道。
湛明嬋就說:“我也和你們一樣圍在了她的身邊。”
“當時你不在,又沒像我似的跟她嚷嚷。我和雙兒當時都有點急了。”楊安道,吳雙點頭。
湛明嬋說:“來來來,詞韻,你的本子,肥皂和金紡原來都放到哪裡了?”
許詞韻就綿軟地指點著,“桌子啊,都是桌子上啊,就是這裡嘍——”
許詞韻的桌子上放了一臺手提電腦,一隻小水壺,扁扁的書包,靠裡的位置都是肥皂洗滌靈一類的洗潔用品,“就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