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針開啟,她掐了追蹤的訣,在公園裡左繞右繞,終於感覺到障的力量,法杖一出,障口便生生裂開了縫隙,她趕在自動修復前閃了進去,剛好看到一個身著白衣,血跡斑斑的美女被固定在楊柳上,髮絲散亂,已不知是清醒著還是昏迷,蒼冷站在一邊,其它幾隻玄鷹按照陣型排在四周,獨有一隻玄鷹低空徘徊幾圈,尖利一聲後撲向了那美女。
綠光閃過,法杖擊中那玄鷹後自動彈回到湛明嬋手中,她踩準了步子,閃過外圍的玄鷹,直接擋在了白衣美女面前,手指切過美女的喉嚨,還有脈。
心裡一寬,蒼冷就切了過來,湛明嬋反應奇快,手訣又捏的熟練,結界一起,硬生生將這位玄鷹殺手的頭頭攔在了外面,同時眼光瞥過扣住美女手腕的那幾道光束,左手夾著一條藍符擦著過去,那光束就乖乖一滅,美女軟軟地落到了地上,頭髮從臉上散下,一張美麗而陌生的面孔。
這應該是雪衣女的模樣,但裡面的魂和大部分的魄,統統是葉小柔的。
“蒼冷,你毀了我們的約定。”湛明嬋冷冷道。
蒼冷說:“是你先毀約的,我們都看到一個女人拿走了這隻箱子,你是想偷偷轉移嗎?”
湛明嬋說:“所以你們就圍攻過去,搶走了箱子?”
“難道還讓你把它挪到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嗎?”
“那不是我派去的人,那個女人恐怕也是這起事件的幕後黑手,是我們共同調查的物件!”湛明嬋說。
蒼冷說:“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他指著地上的雪衣女,“這分明就是雪衣女,湛掌門,請讓開吧!”
湛明嬋不再看蒼冷,她的目光對向了剛剛被她的法杖擊中的那隻玄鷹,此時依然維持著鷹身,但已落在地上喘息,左邊的翅膀耷拉著,地上散落幾根羽毛,猶如羽箭。
“我想和您直接對話,玄鷹族的王子。”湛明嬋對這隻玄鷹說。
蒼冷吃了一驚,湛明嬋微微一笑,“你上次給我承諾的時候,目光看向了它,我就想,它的地位高於你,而剛才執行死刑的,也是它,若非有深仇大恨……大概是什麼事情,我已經知曉了。”
蒼冷雙手一直,湛明嬋冷道:“巢穴的私事,無論好壞,湛家都不會私議,更不會亂傳,若還是想殺我滅口,那麼我們雙方的關係,就真的要好好考慮了。”
我的確不想和你們把關係搞砸,但是你們就想和我們搞砸關係嗎?
蒼冷還要再說,落在地上的玄鷹開口了,“退下。”
玄鷹翅膀一揚,雲霧騰起後,走出一位年輕男子,面容清俊但稜角生硬,尤其是唇線,好像鉛筆沿著直尺,在硬紙板上畫出。
“湛掌門。”他咬字生硬,“請理解我迫切的,想要洗刷恥辱的心情。”
他伸了伸左臂,袖子上一道猩紅——那是方才讓湛明嬋一記法杖給打的。
湛明嬋說:“我理解您,但我再說一遍,這個女子,的確不是雪衣女,雪衣女和人類女孩葉小柔進行了魂魄對調,但是它用了很古怪的術法,在屬於自己的魂魄外,又裹上了一層人類女孩葉小柔的魄,以此來掩蓋了自己的氣息和力量,使得我們都沒有認出,而地上的這個女子,只是被生套上了一層雪衣女的魄罷了。”
“您的意思是,我們這麼多法力高深的玄鷹,連只鸚鵡妖都能看錯?”玄鷹王子眯了眯眼,“或者是說,連我們都使用不出的術法,一隻小小的鸚鵡妖就能
湛明嬋說:“雪衣女恐怕有後臺。”
“誰?”
湛明嬋動搖了剎那,“這一點……因為我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我不能輕易說出。”
“如果湛掌門無法說出實話,那麼我們也只好選擇,失去對您的信任了。”
湛明嬋嘆息:
說什麼?我懷疑是我們家想篡我位置的親戚,聯合了我家的對頭宗家,利用了雪衣女,來算計我?
那麼玄鷹成什麼了?被人利用當炮灰的物件?
而且還是湛家人。
這該死的血緣和名分啊。
“它只是一個小小的鸚鵡妖,難道偌大天空,連一隻小鸚鵡的三日之期,都容不下,等不起了嗎?”湛明嬋說。
玄鷹王子說:“是,又如何?”
湛明嬋舉起了法杖,她充分理解雪衣女廢了這傢伙的心了。
高高在上的玄鷹族的王子啊。
“湛掌門,您擊傷了我。”這王子生硬地說,“現在還阻攔我復仇,這不符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