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站在你們家的頭頂上!先一腳踢死你那個渣蛋哥哥!大爺的!”
她飛起一腳踢了一下門,怒氣衝衝地進屋了。
湛明嬋愕然,楊安這是怎麼了?小哥哥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門又開啟,楊安氣沖沖道:“你老子來電話,正在樓底下等你!快去吧,權貴Daddy的大小姐。”
湛明嬋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座位上,只管擺出一副“準媽媽”的傲慢德性。
湛修慈冷冷道:“後天就是重審的日子,你準備得如何了?”
湛明嬋讓自己露出微笑,柔和地說:“父親考慮得又如何呢?只要父親考慮得好,那我就不需要準備了呢。”
湛修慈審視著女兒,問道:“一直都是到無涯那裡喝藥安胎?”
想起小箏兒,湛明嬋倒是柔軟了不少,“嗯。”
“等這件事情了結了,你就給我回家待著來。”湛修慈決絕道。
這是條件嗎?湛家主宅,是湛修慈的天下,自己呆在那裡,永無出頭之日……
湛明嬋沉吟:
緩兵之計,最好。
“我當然得回家待產了,難道女大學生未婚卻在宿舍生了孩子,鬧得個人盡皆知嗎?這臉,縱使我丟得起,湛家也丟不起,父親您也丟不起。”湛明嬋不軟不硬道。
湛修慈沉沉道:“案子,你就不要管了,這件事情,我和無涯上仙會商量妥當。”
湛明嬋說:“白瑢要見您。”
湛修慈冷冷地望著女兒,“明天是你表嬸下葬的日子,你目前還不是湛家人,但還是我女兒,務必出席。”
“後天是開審的日子,明天,您務必和白瑢見面,最好就在無涯那裡。”湛明嬋說。
湛修慈道:“宗堰殺了你表嬸。”
“您就直說吧,她殺了您最愛的女人,您私生女的親孃。”湛明嬋道,“白瑢要見您,是為了我的案子,她有別的想法。”
是去給您的女人哭喪,安慰您的私生女呢?
還是為了您的女兒,尤其是您的利益,去見見那最重要的人證?
最危險的敵人伸出了橄欖枝,何等誘惑。
如果您為了利益,可以不顧白瑢的一再警告,無視心愛女人的潛在危險,而繼續迫害於我……
那麼您也會為了利益,去繼續捨棄這個女人。
我賭的不是您的愛情親情,孰輕孰重,而是您的利益和感情,孰重孰輕。
湛修慈沉默,手指捏緊了方向盤。
湛明嬋乖巧地說:“據說,白瑢手裡有兩樣好玩的東西,一種會讓咱們翻不了身,一種會讓那邊翻不了身呢。”
湛修慈目光冰冷,“她告訴你的?”
湛明嬋微笑道:“這不重要啊,反正她的名聲毀了,她拿出什麼證據,您都可以煽動著玄黃界不去採納,不過炸彈引子捏在別人手裡,天有不測風雲,誰知未來會如何呢?您看呢?形勢大於人,如今她不得不放只和平鴿過來,面子裡子都給的足足的了,您是接呢?還是不接?”
湛修慈似笑非笑地打量女兒,“你可真是能耐了,陰陽怪氣地和我說話,從小到大,你都不敢這樣的。”
湛明嬋卻抱住湛修慈的手臂,只管耍賴道:“反正我是您的女兒,您要是氣了,就拿藤條給我幾下好了,只是別打腫了再用鞭子放血,用烙鐵和鹽水消毒,女兒就跪下來謝謝您了。”
湛修慈眸底閃過一抹痛楚,很快平靜下來。
“宗堰的要求,我知道了。”他說。
湛明嬋揚起笑容,賭贏了。
“還有別的事情嗎?”湛修慈輕輕抽出手來,擰旋鑰匙,打火。
湛明嬋本想下車了——她和父親,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鬼使神差的,她突然問道:“最近出了三起殺嬰案……”
“不用管。”湛修慈道,“不要問原因了。”
湛明嬋疑惑:
這到底牽扯了什麼秘密?
讓白瑢用了“求”這個字眼?
讓父親果斷地表態“不用管”?
那麼白瑢曾經說的,無涯不管,玄黃界都不會管,就是成立的了。
怎樣的問題,能讓玄黃界和神仙們,對這連串的殘忍案件,都集體漠視了呢?
湛明嬋說:“我想了解一下。”
湛修慈說:“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不管這事兒,就是好奇,我就是想知道一下。”湛明嬋低聲說,“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