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湛家的傀儡,不是等閒的,而且……
她是如何過去的?
法戒已到了她的手裡,她還能施展什麼樣的法術呢?
手指一蜷。
空間挪移。
只有湛家和宗家能做到的空間挪移。
或者說——
只有湛家和宗家的掌門,可以做到!
湛修慈感到一點心驚:
在湛家這種處處法陣的地方,施展空間挪移,豈不太危險?
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宗堰她……下定了破釜沉舟,兩敗俱傷的決心了嗎?
這女子,到底對嬋兒迷戀到什麼地步了呢?
主宅大廳外,一片雪白,都是被擊回原形的傀儡。
但是更觸目驚心的,是湛家族人的屍體。
一共十具完好無損的屍體,撲跌在地,只脖頸鮮血淋漓,顯然是頸動脈被割破,大失血而死。
而大廳的門,此刻,卻是緊閉的。
護住大廳的法陣,自然已被破除。
湛修慈沒有急於推開緊閉的門,而是攔住了有點沉不住氣的湛明儒和心急如焚的湛明嫣,他迅速審視了一下被毀掉的傀儡,他點點頭:“是宗家的術。”
“來得是宗堰?”說話的是湛青凰,她一臉嚴肅,身後還跟著匆匆趕來的湛修則,湛明菲,湛明乾,湛修婷等族人。
他們都吃驚地看著一地死人和死傀儡,湛修慈又檢查了一下屍體,“他們的頸動脈,都是被宗家法戒所噴出的法絲割破的,宗堰出手很快,不亞於嬋兒的速度。”
湛青凰面色鐵青道:“應家剛剛給我來過電話,說他們族內,同時斃命了十六人,都是事先下好的骨舞之咒發作了,應家損失,太過慘重,當真是要滅族了!”
湛修慈道:“小姨,先別管應家了,如果宗堰的實力完全恢復,這一仗,可就難打了。”
“宗堰是為了湛明嬋而來的嗎?”湛修則冷冷道,“看來她倆的勾結,還真是夠深的,一個得到了處置,另一個就來報仇?也無妨,一併擒下,順道為我的母親討還血債。”
說著,湛修則帶頭去推大廳的門,湛修慈沉沉說了聲“且慢”,但湛修則哪裡肯聽,他剛一碰門把手,那門呼地就向內側傾斜,塌倒在地,眾人尚未看清廳內狀況,只聽嗖嗖輕響,眼見得無數道銀絲,自廳內飛撲而來,襲向了在場的湛家諸人!
湛修慈早就料到那門上有詐,也因此捏穩了法訣,銀絲剛剛露頭,湛修慈的結界已然成形,護住了他自己,湛明儒,湛明磊和湛明嫣,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後,這兄妹三人也都靈敏地各自掐訣架起了結界,湛修慈負擔減輕,他的目光逡巡一下,湛修則,湛修婷,湛明菲,湛明乾已不見了,而湛青凰畢竟是老練的,也躲開了攻擊。
湛修慈踩著門板,步入大廳。
不遠處的沙發前,湛修則等人都被銀色的法絲困在了陣內——那陣法是由數不清的法絲組成,輕盈轉動,好似一隻大銀球。
白瑢軟綿綿地歪在沙發上,豎起一根細白的食指,法戒正戴在那上面,散著銀白色的光。
她好整以暇地看著眾人。
“湛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呢。”白瑢笑容可掬,明媚似春日午後的陽光,“這一次,還是那麼不愉快呢。”
這個故事的尾聲
湛修慈淡淡道:“宗掌門大駕光臨,湛家有失遠迎,也難怪宗掌門光火,親自出手教訓我湛家族人,但這畢竟是我們湛家的事情,就不需要宗掌門親自動手了。”
白瑢咯咯笑道:“湛先生不用客氣,舉手之勞,何談教訓,我只是把這幾個一定不會顧忌您心愛女人性命的傢伙們,先給困起來,省得他們不聽您的指令,到時候撲上來,連著我和您心愛的女人,一併砍了呢。我這也算是為您著想啊,您放心,這裡面的人,聽不到外面的動靜,所以不知道您那點風流韻事,您可以大膽地真情流露,其實您是被罵做天下第一賤男,勾搭兄弟媳婦的衣冠禽獸,還是禽獸都不如的王八蛋,實際上和我無關,但是鑑於這類攻擊上升到了血統成分上,如果連累您的女兒被當作禽獸都不如的小王八蛋,那可就礙著我的耳朵了,所以呢,雖然您在玄黃界同仁面前,不大給我面子,但是您的面子,我先給了,這人種的DNA,我替您留著。”
她說著,笑容明媚,伸了個懶腰,猶如柳條婀娜。
“來一趟湛家,可真是不容易呢。”
湛修慈只對湛明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