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臉上肌肉抽搐,一把將尹賓商夾脖子提了起來,唾沫星子直噴:“秦哥在那邊,威德老禿驢要殺他,你想害死秦哥?!胖爺宰了你!”
“鬆手!雖只有二十餘人,亦是自成一軍,既蒙秦長官信重,授尹某指揮之權,尹某便是一軍主帥,你敢凌迫主帥,某就以軍法便宜行事!”尹賓商眼睛裡的寒光森冷可怖,迫得陸遠志氣勢為之所奪,口中嗬嗬喘息著,終究鬆手放開了他。
尹賓商神色和緩了些,朝西面一指:“有白蓮教主同行,秦長官必能逃離險地,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回頭去白白送命,好讓威德法王專心追殺秦長官,而是要亂其心志,擾其行動,起到牽制的作用,策應秦長官順利脫身!”
如何策應?陸遠志和牛大力都虛心領教。
尹賓商從十名親兵校尉中挑出個形貌與秦林依稀有幾分相似的,吩咐他改扮成秦林模樣,然後眾人重新走上了官道,騎馬往東北面的同州治所奔去。
這夥緹騎衣衫被鮮血浸透,幾乎人人帶傷,一路上呼嘯賓士,不知被多少商旅行人看在眼中,各自納罕不已。
陸遠志也知道尹賓商的做法是最正確的,但總忍不住頻頻回首西顧,畢竟那邊才是秦林和白霜華逃走的方向啊!
“尹先生”陸遠志眼神裡帶著哀懇。
“尹某料定秦長官平安無事,不僅是魔教教主在他身邊,而且看今日之情形,秦長官也另有所恃”尹賓商看了看蒙古武士們在馬背上寬闊的背影,若有所思……
尹賓商大處沒有料錯,可他畢竟不會武功,細處那就稍有不同了,現在不是秦林有事,而是白蓮教主有事。
威風八面的魔教教主,就像柔若無依的弱質女子一樣軟軟伏在秦林的背上,從來如天鵝般驕傲昂揚的脖子,軟軟的耷拉到他肩頭,冷豔的面龐變得蒼白,那雙令無數江湖好漢心膽俱寒的雙眸,也逐漸黯淡下去。
秦林雙手託著白霜華大腿,夏日炎熱衣裙單薄,就和肌膚相親無異,只覺所觸之處細嫩滑膩,白霜華胸前兩團軟玉溫香也緊貼著他的背脊,甚至能感覺到兩點櫻桃的觸感。
可是秦林揹著個活色生香冰山美人,心中卻絲毫沒有褻瀆之意,而是焦急萬分,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密林中穿行,白霜華的傷勢看起來實在太嚴重了,嚴重得讓他心驚肉跳,恨不能以身代之……
剛才白霜華捨生忘死替秦林擋下那一掌,已經身受內傷,抱著他飛馳遠遁逃離威德法王追擊,更是透支二十餘年性命交修的本元,秦林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她這樣做,絕不僅僅是為了履行賭約。
身後遙遙傳來呼喊聲:“老太爺說了,反賊秦林勾結魔教教主,擒獲其一賞銀萬兩,一起拿獲金錢美人官位任挑!”
“緊緊咬住,不要走了反賊!”
“姓秦的,別跑啦,威德法王在此,你跑不掉的!”。
威德法王並沒有衝在最前面,而是遠遠的輟在後頭,少師府商隊有一百多名護衛,額朝尼瑪為首,十來個救醒的扎論金頂寺二代弟子,每人領著十名護衛撒開搜尋,只要誰發現了秦林和白霜華,便以旗huā火箭告警,威德法王便朝那個方向衝殺過去!
此乃張網捕虎之計,威德法王果然有一套。
秦林心思轉動極快,見對方追來的聲勢,就猜到了威德法王用意,恨恨的朝地上呸了一聲:草他姥姥的,威德老禿驢不知在哪兒,偏是這夥少師府的漢奸狗奴才跟在屁股後頭攆,算老子晦氣!
聽到呼喝聲,他不但沒停步,反而加快了速度,負著白霜華在林間疾行。
周易參同契只是讓秦林的體力比常人好些罷了,揹著個人在密林里長途奔行,後面又有追兵,累得他劇烈的喘息,深一腳淺一腳踏著積年的枯枝敗葉疾行,不知多少次被樹根石塊絆倒,可每一次他寧願自己摔個嘴啃泥,也要顧著白霜華,不讓她磕著碰著。
見白霜華有段時間沒出聲,秦林忽地心頭一緊,便轉過頭去看了看,只見她臻首靠在自己肩頭,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已經不省人事。
秦林憂心如焚,連忙叫道:“教主姐姐,醒過來,快些醒過來!咱們去找醫生,老子不會讓你有事的!”
“叫我霜華”白霜華低低的答道,輕輕睜開的眼睛裡,沒有了冰與火的交織,而是濃濃的依戀,如冰山般冷漠的面龐,也帶著罕見的紅暈。
其實她的傷勢沒有想象中嚴重,可伏在秦林的肩頭,只覺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柔弱無依,這麼依賴於他——藏在冰冷麵具下面的,畢竟是一顆冰封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