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鬆手,牛大力鐵錘般的右拳跟著砸下,只聽得喀嚓一聲響,那人胳膊就像死蛇似的軟塌塌垂下來,白愣著眼睛看了看痛覺才傳到神經中樞,立馬合身滾在地上,抱著胳膊呼天搶地。
其他的親兵校尉也有樣學樣,他們都是沙場上降生入死的悍座。錦衣親軍中的精銳,打這群混混流氓真是牛刀殺雞,還沒等對方回過神來,就已全部被放翻,不管左臂右臂每人都斷了條胳膊,運氣不好的乾脆兩條都折了。
,“嘖嘖嘖”陸遠志胖臉甩得像貨郎鼓:,“主座都放過你們了,你們非得要求打斷手,真是下賤。”
秦林聳聳肩,十分無奈的道:“就是,這種有強烈自虐傾向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呢。唉,不滿足他們都不可啊!”
牛大力和親兵校尉們竊笑不已,咱們主座演戲的功夫,那真不是蓋的。
秦林裝模做樣的嘆息著,一步一步從坑裡走出去。
吳德率幾名手下,逼著鄭楨連連後退,狗tui子們則汙言穢語,不斷的羞辱鄭楨,他們一個進、一個退,往另一邊走了段距離,就被窯坑的壁阻隔,沒有看見坑中的情形。
“你們,你們不要亂來!”鄭楨不管外表何等潑辣,終究是個沒出閣的小姑娘,因為父病兄無能才出來支撐排場,這時候被吳德公然強逼,不由害怕起來。
另外土窯也有苦力和燒磚工人,看到這一幕盡皆走遠了點,對吳家是敢怒不敢言哪。
鄭楨急得眼淚一串串往下掉,又氣恨自己是個姑娘,又怨大哥吃喝嫖賭不得支撐家業,平白被人家欺負。
“別哭,別哭啊,一哭就不溧亮啦!”吳德洋洋滿意,伸手去mo鄭楨的下巴。
身後突然有個沉穩如山的聲音傳來:“其實,就算哭起來也還是溧亮的。不過吳某人光天化日竟敢肆意妄為,就不怕王法森嚴,天律無情嗎?”
什麼人?吳德回頭看看,立馬鼻子裡出氣,哧的一聲笑:,“口氣大過天,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人呢,原來只是個賣苦力的!哈哈,弟兄們聽他口氣,是順天府尹呢,還是錦衣衛的千戶大人?”
,“比較接近正確〖答〗案了”秦林微微一笑,彈了彈身上沾的泥土。
陸胖子也從坑裡走了出來,大拇哥一豎:“我家主座是錦衣衛指揮使,北鎮撫司掌印,官諱上秦下林,你們還不快快棄械投降?”
哈哈哈哈,吳德和他的狗tui子全都棒腹大笑,有人笑得眼淚鼻涕都噴出來了。
,“真有那麼好笑?”秦林mo了mo鼻子,沒想到手上有泥土,mo到鼻子上黑漆漆的,卻是更像挖土的苦力了。
這人真是不靠譜!鄭楨瞪了秦林一眼,忽地心念一動,趁著吳德和狗tui子們狂笑,悄悄繞到秦林那邊,抱著他胳膊搖了搖,交聲道:,“表哥,你攔住他們,我去報官!”
報什麼官,我就是官嘛,秦林莫名其妙,還有你幹嘛抱我手臂,咱們很熟嗎?
哪曉得鄭楨話說完,吳德等人立馬盯上秦林,七八個手下朝他圍了上來。
鄭楨朝秦林做了個多謝的手勢,竟邁開tui一溜煙的跑了。
陸遠志見狀一個趔趄:,“這小娘皮果然不靠譜,好沒義氣!”
吳德凶神惡煞,瞪著秦林幾乎要吃了他似的:,“1卜雜種,我說阿楨怎麼不肯跟了本少爺,原來是你從中作梗!弟兄們,廢了丫的!”
秦林抱著頭萬般無奈,一臉的苦笑:,“天哪,怎麼那麼多找自虐的?好,今個兒心情好,都滿足了!”
得令!
牛大力正好帶著親兵校尉們從土坑裡面殺出來,聽到這句馬上滿臉帶笑,舉起兩個砂缽大的拳頭,虎吼著衝過去。
吳德和他的狗tui子看見一個門神般的大漢,眼睛瞪得和銅鈴差不多,胳膊比一般人的大tui還粗,哇哇大叫著鼻自己衝來,全都心頭直髮涼。
弟兄們頂住!吳德吆喝蒂不喊還好,一喊突然發現身前全部空了,嘍羅們很是自覺的閃到兩邊,沒人想和這勢如瘋虎的大漢硬拼。
於是吳德很是哀思的看著那砂缽大的拳頭,在自己的視野中不竭放大、放大,最終佔據了整個視野。
砰!
牛大力的左拳砸在吳德臉上,右拳狠狠勾在他xiong腹之間,馬上吳德就像被狂奔的犀牛撞上了,像斷線風箏似的飛起,老遠才摔下來。
一群錦衣校尉蜂擁而上,拳腳齊下、板磚橫飛,拿出秦林親自訓練打砸搶的威風,專業水平果然勁爆,立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