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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保親自來,張學顏要讓他三分,徐爵、馮邦寧這種身份,老尚書還真不放在眼裡。
馮邦寧被劈頭蓋臉一頓痛罵,整個人都木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待要和張學顏爭論,又不過人家,一時間旁皇無地,臉色漲得像豬肝,只恨不得有道地縫好鑽進去。
秦林始終低著頭,像是不敢抬頭看張學顏似的,唯獨肩膀一聳一聳的一熟知秦主座天性的胖子這才恍然大悟,拿手指頭捅了捅牛大力,兩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徐爵和陳應鳳再兇,在老尚書面前也不敢猖獗,趕緊替他賠不是,並不是來查張尚書管領的戶部,只是找兩位部曹司官問問情況。
秦林等馮邦寧把洋相出夠了,這才慢慢站起來,作好作歹的勸:“張尚書,這件事實與戶部干係不大,咱們查查,也好公諸天下,還您一個清白,洗清那些彈劾的不實之詞嘛!”
“這麼還差不多”,張學顏這番是笑逐顏開了,捋著鬍子哼了一聲:“哼,若是這馮某人肯像這般話,老夫何必動這番肝火?非是秦指揮解勸,老夫明天就上告病摺子,不奉陪了!”
我的媽呀,徐爵、陳應鳳和曹興旺幾個都快要哭了,要是張學顏這樣一位極富人望、儒林名宿的尚書公被他們氣得告病,這一次可就把廠衛的名頭弄太“響亮”了,哥幾個等著被滿朝文官的奏摺壓死。徐爵朝秦林拱拱手:老兄,這次多虧啦!
馮邦寧嫉恨之極,又羞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