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慘。下毒的人走得匆忙,可惜不知是誰。”
“老天!”紫雲仙子絕望地叫。
“崔兄弟腹內餘毒,咱們得另找高明瞭。走!”龍簫客嘆息著說。
兩人剛跳落天井,裡面已亂成一團,玫雲的尖叫聲驚天動地:“去!去找血花會,把他們殺光,……”
“小妹,冷靜些。”林白衣高聲阻止。
紫雲仙子心中一緊,向裡搶,急叫:“小妹,怎麼啦?”
玫雲淚痕滿面,尖聲叫:“崔大哥被血花會的人擄走了,天哪!我該死,我不該出去的。我要殺光他們,我要……”
紫雲仙子心中一涼,花容變色跌腳叫道:“完了,老虔婆暴死,解藥無望已是不幸,再被血花會的人擄去,真是禍不單行。”
崔長青失了蹤,床頭上掛著原屬於崔長青的沙棠木劍也不見了。
後房的地窟門口,倒了兩具胸襟上繡了血花會圖案的屍體,地窟門並未被人啟開。
蠍娘子心中大痛,淒厲地說:“崔兄弟只有十個時辰的壽命,毒發期之前,我們必須找到他。”
龍簫客將老虔婆已被毒死的事說了,最後慘然道:“即使找到他,咱們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替他送終。再說,他隨時皆可能痛死,咱們……”
蠍娘子厲聲道:“不管怎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咱們必須為朋友盡一番心力。”
“你說……”
“我知道血花會的虛實,你們要不要去?”
玫雲大叫:“仇大姐,帶我去。”
“要去的,快準備上路,咱們要立即動身。”紫雲仙子恨恨地說。
龍簫客籲出一口長氣,說:“在下義不容辭,算我一份。”
北丐背了一手遮天搶入,叫道:“世玉賢侄,快取金丹來救老祝,他小腹受傷甚重,但死不了。”
因此一來,耽擱了不少時刻。等他們動身啟程時,已經是四更未正之間了。
他們只帶了一名血花會的俘虜同行,披星戴月南下解州,分為兩隊趕路,後一隊負責截殺從府城南碇的血花會爪牙;前一隊負責追趕可能帶走崔長青的黨羽,馬不停蹄飛趕。
前面三十里左右,斷羽而歸的血花會二十餘名刺客,正飛騎南下。但他們只帶了元都觀的兩名小賊俘,其中並無崔長青。
崔長青正在北上途中,走的是相反方向。
當血花會的人被兩位姑娘擋在天井中時,他已經得林白衣金丹之助,腹痛停止人即清醒。金丹提起了他潛藏的精力,雖則仍嫌軟弱,但已可行動自如。
不久,有人侵入房內,衝入內房開始亮火摺子找地窟,卻忽略了側房靜靜在床上養神的他。
他終於強敵真力,悄然下床,取了床頭上所掛的沙棠木劍。這把劍,是在真定府失落在紫雲仙子手中的,紫雲姑娘已決定物歸原主,掛在他的床頭。
這把神奇的沙棠木劍,奇在份量輕,而又有劍的長處,發勁一擊卻重逾幹鈞,而持劍的人毫不感到沉重,而且不怕被對方的兵刃所傷損。由於份量輕,因此宜於久鬥,輕則可運用自如,出招快速可搶制機先。有此神劍在手,劍術名家不啻如虎添翼。
他悄然接近兩個黑衣人身後,大喝一聲,木劍一樣,招發“分花拂柳”,正在撬動地窟門的兩個黑衣人,毫無閃避的機會,背心要害各挨一劍,應劍而倒。他啟開後門,幽靈似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為免毒發身死他必須擱下身外事,千緊萬緊,性命要緊,保不了命,一切皆是枉然。目下,唯一能救他的人,該是那位風塵怪傑長春老人。
他在鎮外的農舍中,偷了一匹坐騎,向背疾馳,要趕到龍角山去找長春老人救命。
當天入暮時分,他趕到昔日與蠍娘子養傷的荒野小茅屋,坐騎已經不支,總算被他趕到了。
怪,一整天,腹痛並未猛烈地發作,僅有幾次小隱痛出現,大概是被林家的靈藥保命金丹壓下去了。
好不容易趕到了地頭,卻又令他憂慮不安。上次與蠍娘子在此治傷,長春老人並未露面,僅暗中送來一些丹藥,來無影去無蹤。這次重臨舊地,誰知道長春老人是否仍在此地?如果不來,他又該到何處去找?
時辰不多,他不能久待。可是,不等又如何?除了在此等奇蹟出現之外,他毫無辦法。
茅屋情景依舊,似乎自從他與蠍娘子離開之後,便不曾有人光臨,屋內的鍋灶床桌,仍然保持他離去時的光景,毫無移動過的痕跡。
他認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