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株大樹下,他拉脫了薄命花雙手的肩關節,拖出早已藏在樹下的一個小袋,冷笑道:“這裡面盛著十條蠍子,是準備留給你玩的。”
薄命花大駭,尖叫道:“你……你不能如此對付我。”
他嘿嘿笑,說:“如此對付你,算是便宜你呢。在下要把一些毒蟲和蠍子,放入你的懷裡。”
說完,替她寬衣解帶,拉開胸圍子上端,羊脂白玉似的酥胸半露。
她膽裂魂飛,狂叫道:“你殺了我吧,我……我……”
“在下要慢慢治你。”
“上次在榴林精舍、我並未虐待你……”
“在下不怕虐待,你那位義兄胡威父女,把在下折磨得死友活來,在下不在乎。”
“他們虐待你,與我何干?”
“你殺了三眼韋陀與虯鬚客,你必須償命。”
“見你的大頭鬼!你偷走了他們留下來的兵刃,我追趕你們,沒趕上……”
“你否認是你下的毒手?”
“我郝芸仙雖是一個女流,但敢作敢當,我用不著否認,人決不是我殺的。”
崔長青冷笑一聲,將發現兵刃的經過一一說了,她也冷笑一聲,將追趕時碰上天玄煉氣士的事說出來,“這是天玄煉氣士下的毒手,你怪錯我了。”
他沉吟片刻,說:“好,你回到牛口峪張家莊賽玄壇的家中等我,我去找天玄煉氣士與你對證。如果你心虛逃走,日後咱們見面便是生死對頭。”
“好,我等你。”薄命花欣然地說。
他解了薄命花的脊心穴,冷冷地說:“你去找令徒接下肩關節,在下少陪了。”
他回到鬥場,人都走光了。他心中一動,付道:“孤魂孫秀不知是否已遭了毒手,我何不到仙人洞去看看?”
距仙人洞還有裡餘,前面看到了以樹枝支撐、一步步艱難地向上走的孤魂孫秀。
他急步跟上,心中一寬。
腳步聲驚動了孤魂孫秀,轉過身來臉色泛灰,以失神的眸子死瞪著他,想說話卻難以發聲。
“老伯,在下將你的劍送還給你。”他徐徐接近說,嚴防老魔動手。
孤魂心神一懈,身子一晃,撲地便倒。
“哎呀!”他叫,急奔而上相扶。
“我好……恨……”孤魂孫秀喃喃地叫,語聲幾不可聞。
“我送你回仙人洞。”他大聲說,抱起孤魂的身軀急奔。
將孤魂放在洞中的簡陋石床土,略一檢查,他心中一慘,也悚然而驚。
孤魂的背肋斷了三根,脊背也近乎碎折,右肩骨與鎖骨也碎裂。兩處的肌膚其色青紫,腫起老高,渾身象是軟的,氣息將絕。
如許沉重的傷勢,居然還活著,豈不是奇蹟?
腰損肋折,右肩傷及肺部,居然能撐離現場上山返洞,委實不可思議。
他雖不是郎中,但也知道孤魂已到了油盡燈枯境地,這一口殘氣,隨時可能斷絕。‘年事已高的人,受了如此沉重的傷,不當場斷氣,wrshǚ。сōm已是僥天之倖了。
他灌了孤魂一口水,大聲叫問:“老伯醒醒,你有救傷。
的靈丹嗎?”
孤魂的神智並未喪失,慘笑道:“神仙也救……救不了我,算……了吧……”
“老伯……”
孤魂痰與血同往上湧,一陣嗆咳,眼看要斷氣。
他頹然放手,苦笑道:“老伯,我無能為力,你的身軀象是碎了,老實說,小的不知你是怎樣撐過來的。”
孤魂老眼眨動,欲言無聲。
“老伯,小的將盡心為你善後,你放心去吧。”
孤魂口中湧血,嘎聲叫:“後……後……”
“小的替你料理後事,你有親人嗎?”
“後……後洞……手……手稿給……給……你……”
“你說什麼?”
“手……稿……”
“我聽不清楚。”
孤魂的左手,顫抖著指向後洞。
“你有事放不下?”
孤魂的頭動了一下。
“後洞有你放不下的事?”
孤魂目光表示他說對了。
“你有何要事?”
孤魂突然神智一清,突用清晰的聲音說:“十年來詳記的手稿,藏在後洞石凳之下,送……送給你,不……不可示……示人。”
“老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