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會是什麼樣子。” 儘管存在這令人不快的分析,1978年年底我們依然信心十足:在英國我們取得年度大捷,有一系列排名前十的專輯,而且唱片店銷售很好。但是到了1979年,瑪格麗特?撒切爾當選首相,稅率大幅升高,我們遇上了嚴重的經濟衰退。20年來英國的唱片銷量首次下降,我們的連鎖店損失了很多錢;肯在紐約觸了黴頭,花了5萬美元促銷的維珍首張單曲遭到徹底的失敗。很不情願地,我們決定關閉這個分公司,讓肯打道回府。 每件事情看來都有了問題,甚至在家裡。1979年11月,瓊給我說我們的遊艇有下沉的危險。我開啟水泵,它不但沒有抽水出去,相反開始吸水進來。我們在惡鬼號上涉水而過,努力搶救傢俱和檔案箱。當挽救了所能做的一切後,我們站在索道上同鄰居商討如何把船拖上來。一位鄰居移出一個箱子,讓人困惑的是裡面竟然滾出一個振盪器,它撞上地面,自動開始振動起來,它亂哄哄地轉來轉去,最後掉進了運河中,在水裡像魚雷一樣嗡嗡直叫,最後消失在視野中。 “還想幹些什麼,理查德?”瓊譏諷地問。 “沒有。你呢?” “當然沒有。” 多年以來那個箱子一直在惡鬼號上,振盪器下沉激起的波紋看起來為70年代畫上了一個合適的句號。 1980年我去洛杉磯,設法讓美國唱片公司對英國藝人感興趣。這次旅行是次災難,我帶了一堆樣帶,但是沒有人對任何新東西有興趣。邁克?奧德菲爾德像以前一樣受歡迎——儘管有人甚至把他的名字拼錯為“油田”,當然對於維珍這名字更接近事實。但是其他我想授權的樂隊,比如“剎車”、“發動機”、“XTC”、“日本”、“黑暗中的管絃樂隊大演習”和“飛翔的蜥蜴”,沒有幾個投標。 隨著維珍的收入日見枯竭,我寫出一系列我們能做的挽救,賣掉了弗農院的兩所房子;削減了所能想到的每件東西。我在筆記本上按時間的先後順序列出了一張表,它引發了絕望的感覺: 1 再抵押莊園; 2 關掉游泳池加熱器; 3 簽下日本樂隊; 4 賣出弗農院的房子; 5 問邁克?奧德菲爾德是否允許我們借用他的現金; 6 賣掉遊艇; 7 賣掉我的車; 8 出租所有的錄音裝置; 9 尼克把他的股份賣給一家商業銀行或者華納兄弟娛樂公司; 10 賣掉“場所”夜總會。 我寫信給維珍的全體員工,告訴他們我們必須立刻縮緊褲帶:“好訊息是伊恩?吉蘭的新唱片直接上了排行榜的第3位,壞訊息是它只賣出了7萬張,剛到去年排行第三唱片銷量的一半。由於我們的管理費用保持不便,所以我們的利潤減少了一半以上。”  
11.生活在邊緣(1978…1980)(4)
根據尼克計算,維珍將在1980年損失1百萬英鎊。 “我不能把股份賣給商業銀行,”他告訴我,“維珍今年損失1百萬,市場份額已經毫無價值。 “但是品牌值多少?”我問。 “維珍?它價值1百萬英鎊,”他說,“他們認為這個品牌沒有任何價值。” 維珍突然陷入嚴重的麻煩。1980的衰退讓我們領略了商海中暴風雨的種種殘酷,我們不得不第二次裁員,總共9人,佔維珍唱片全世界員工數的1/6。雖然這個比例比當時其他任何公司裁員的比例都少,但是對我們來說是撕心裂肺般的痛。尼克、西蒙、肯和我花數小時討論我們怎麼辦,由於手中沒有一個搖滾巨星可以發行一張暢銷的唱片,維珍沒有可以預見的收入。我們又一次檢查了我們的樂隊名單,削減了一部分;又不得不放棄大多數我們在牙買加簽約的瑞格舞樂隊,因為一次軍事政變禁止進口所有商品,摧毀了我們的銷售。 尼克和西蒙之間越來越緊張,他們爭吵維珍應該保留哪隻樂隊,尼克爭辯說維珍應該放棄“人民聯盟”樂隊,那是一直來自謝菲爾德演奏電子合成樂的年輕樂隊。 “除非從我的身上踩過去,”西蒙告訴他。 “但是他們太邊緣化了,”尼克分辨道,“我們沒錢支撐他們。” “人民聯盟樂隊就是我在這做生意的原因,”西蒙一邊說一邊努力控制怒氣。 “你把我在商店省下的錢花光了。”尼克邊說邊用手指著西蒙的臉。 “瞧這兒,”西蒙舉起他的腿,“再也不要把該死的手指在我面前揮來揮去。人民聯盟樂隊留下!” 我注視著西蒙和尼克為之爭鬥,明白必須出面干涉。尼克一直是我的主要合作者,最親密的兒時夥伴,從我們16歲建立《學生》開始一直在一起工作,但是他糾纏於削減和節省花費,誠然我們處於嚴重麻煩時期。我再次覺得如果我們不能做些引人注目的事(這也意味著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