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風吩咐道。
“是!”靜妙回答著,向門口走來,我閃身在一根柱子之後,看著她披了件僧袍出門。
我悄悄地跟在她的後面,隨她出了後門,走上樹木茂盛的後山,左拐右拐,在一處崖壁前停住了。我躲到一棵樹後,伸出頭望去,原來那裡有一扇柵門,鑲在崖壁上,那門後挖了一個大洞。是了,月清一定便被鎖在這個洞中。
靜妙開了鎖,開啟了鐵柵門,走進洞去,我輕手輕腳走到洞邊,先側耳傾聽。靜妙在嘻笑地挑逗著:“喲,奴的小師父,還這般賣清呢?似你我兩人都一般的出家,便作一個光頭夫妻有何不可呢?唔,你就睜開眼看奴一看!”但裡面並沒有人回答,我聽到的是越念越大的唸經聲。
我再不猶豫,一閃身進了洞內,靜妙剛一回頭,已被我點中了麻穴,只能幹睜著眼睛,驚訝地望著我。我轉頭看去,那洞角一側盤膝而坐的不正是月清嗎?只見他臉漲得通紅,赤著上身,一般得通紅透火,汗水從上到下流成了涓涓細流,打溼了一地。他雙目緊閉,身體顫抖,嘴裡也不知是在唸著什麼經文。“月清!”我喊了一聲,他睜開眼,看了我一下,露出痛苦的神色,又閉上了眼睛,依然念著經。我伸出手去,在他的臉上摸了一下,他的臉馬上痙攣般地抽搐起來,我感到的是一陣陣發燙,如火燒火燎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我把劍架在了靜妙的項間,解開她的穴道問著。
“他……他食了爽花丸。”靜妙害怕地顫聲回答。
“爽花丸?”我愣了一下,威脅道:“把你的解藥拿出來,不然叫你橫屍當場。”
“沒……沒……沒有解藥。”靜妙初時還有些畏懼,及至看清我的臉卻又故作扭捏地向我調笑著:“奴不敢隱瞞,這是一種春藥,催人情慾的,怎麼會有解藥?小哥需不需要來一丸?”
“賤尼!”我罵著,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暗恨我這張臉如何不能叫害怕?倒不如青面獠牙能夠唬人。此刻只有狠下心來,把那劍尖在她腮下一揮,一道血痕已然出現。我冷眉怒目:“你不說我破了你的相!”
我的警告果見成效,靜妙雖說是個尼姑,也怕破相,結結巴巴地回答著:“只有,只有……”
“只有什麼?”
“只有與人交合。”
我不由得臉上發起燒來,這種話只聽到已教我羞臊萬分了,何況教我去想。“你敢胡說?”明明知道她說得對,我還要裝著不信。
“奴不敢撒謊。”靜妙連聲辯解著:“這是夫人獨門煉製的催情藥,威力極大,服之如烈火焚身,必須與人交合以洩慾火,否則,便會慾火攻心,寸步難移,直到頭腦暴裂,不出三日必死無疑。”
我看著月清痛苦的表情,不得不信她的話。這百里風果然無恥之極,無怪乎那麼多人都被她折騰致死。越想越覺得氣憤難平,叫道:“既然如此,待我且去殺了那個淫婦,再來為你想辦法。”說著一腳踹開靜妙,順勢點了她的穴道,提著劍殺氣騰騰地就要去找百里風算賬。
“少俠慢走!”靜妙忽然在後面喊道。我停下了腳步,只聽她懇求著:“若少俠肯饒奴一命,奴有辦法救他。”
我轉過身去,點了點頭,道:“你且說來。”
“大凡服用此種藥物的人,都慾火旺盛,只要用涼水一激,那藥效便可以減輕不少,或許可以自解。”她告訴我。
我怔了怔,想起了淳于烈,他不是曾被我引入冰冷的潭水中而消了慾火嗎?如今我怎麼沒有想到?
“你的穴道一個時辰便會自解。”我告訴靜妙,飛身出了洞。我知道第二層院子裡有一口井,立刻奔去。
當我提著桶井水走回來,穿過第三層院子時,還可以清楚地聽到百里風與慕容家兄弟的呻吟。那些人忙著他們的事,渾沒有注意有人在這裡穿過來,穿過去。
那桶冰涼的井水澆到月清的身上,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長長地吐了口氣,終於站了起來,雙手合什著向我拜道:“多謝秋兄弟了,不然只怕貧僧十多年的清修真要毀於一旦了。”
我卻打趣地道:“你當真願意作和尚?”
月清道:“一個人生來便有他的命,秋兄弟適於作個俠客,而我只適作個和尚。作和尚有什麼不好,雖說清苦了些,但卻少了許多煩惱,你說不是嗎?”
我經不住點了點頭讚道:“月清果然有些道行,如此遭遇還能夠把持住自己,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高僧,我是望塵莫及了,佩服,佩服!”
月清卻一笑,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