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哥兒懷疑地詢問。
“不!”靈兒堅定地回答著:“決不可能,那人是我綠林中的響箭,作北邙山的眼線已經多年,既然說獨孤慶與秋大哥同路,就不會錯,何況他還親眼見到了獨孤慶,是獨孤慶讓他轉告的。”
“嗯,獨孤慶會不會對我大哥不利呢?”丁哥兒萬分關切地問道。在我不在場的情況下,他不再叫我作混球了,而是非常自豪、非常親切地稱我是他的大哥,彷彿我只屬於他,只有他才能這樣叫,別人不允許一樣。
“不要瞎猜疑。”靈兒解勸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獨孤慶對秋大哥異樣得好嗎?他如果要害他,早就害了。”
“咳!人長得好看,處處都有人喜歡,連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也對他那麼好。”丁哥兒感慨萬千,還略有些不服氣地道:“哼!小時候只有我和他在一起時,我可看不慣他的臉,我倒認為我要比他長得好看得多。”
“噗嗤”一聲,大家都笑出聲來,老糊塗諷刺地說:“嘿,你呀,長得高鼻藍眼,又那麼一頭黃黃的頭髮,哪象個人,倒象是鬼。”老犟筋也道:“他不是中原人,只是個愚昧的西胡人。”老東西也笑呵呵地道:“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再說話。”
我可以想象得出丁哥兒怎樣地憤怒,只聽他氣惱地大聲叫著:“你們不要笑我,我們那裡的人都是這樣的。嘿嘿,我倒覺得你們長得是奇模怪樣,又矮又小,尖嘴猴腮。”
“哦?”老糊塗有意地逗著他問道:“如此說來,你果然還算是你們那裡的美男子羅?”
“那是當然。”丁哥兒毫不掩示,萬分驕傲地回答。
眾人又是轟堂大笑。
“笑什麼,笑什麼?本來就是嘛。”丁哥兒依然說著:“從小,人們見到我都要誇我長得漂亮,不然義父也不會收養我的。”
眾人的笑聲更大了,這叫丁哥兒莫名其妙。
“好了,不笑了。”吉靈兒最後道:“其實獨孤慶並不是因為秋大哥長得帥就喜歡他的。”
“那是為什麼?”丁哥兒忙問。
“我也不知曉。”靈兒答道:“我只是感覺得到,他們之間一定有著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難道你們沒有發現?獨孤慶的眼睛只要一盯住秋大哥,就變得溫柔親切,還有一種歉意,甚至於依戀。”
“哇!你的感覺真厲害,我怎麼什麼也看不出來,一見到他睜大眼睛就心一跳。”丁哥兒半譏半笑地說。
“女人的感覺很準。”靈兒並不生氣:“你從小和秋大哥在一起,就從來沒有聽到過他跟你說起過他的身世嗎?”
“沒有,從來沒有。”丁哥兒回答。
靈兒沉默了,半天才喃喃地道:“他到底同七殺門是什麼關係,那個稱是他連叔的人說他會成為七殺門的頭領,也不知是真是假。”
“嗯,可能是真。”老糊塗道。老犟筋卻反對:“不,肯定是假。”老東西卻說:“管他是真是假,反正咱們永遠也猜不透他這個人。”
靈兒再一次沉默了,我的心在顫抖,啊,靈兒呀,你怎麼可以懷疑我?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只要我們能在一起,你又何必關心我是誰呢?我是誰?這個連哲學家都答不出的問題,我這個乳毛小子怎麼會知道?
靈兒在澀澀地說著:“我一直不明白他的那句話。”
“什麼話?”
“他說他不記得秋月渾以前的事,只讓得四年來的事,在那之前,他不是秋月渾,在那之後,他才是秋月渾。這句話叫我如何也不懂。”
“嘿,別聽他的,他有時候就喜歡說瘋話。”丁哥兒嘲笑著解釋道:“我和他住在一個山洞裡的時候,他就常常胡言亂語,跟我說什麼天上飛得雞、火什麼什麼車;還有看不見但卻十分厲害的一種東西,可以發光,可以發熱,叫什麼什麼電。還說我們住的地方是個大球,這不是胡說八道嗎?如果我們是住在個球上,那球滾一滾,我們不就掉下去了?”
三老聽了也笑了起來,也許在他們認為,我這麼聰明的人不會說出如此愚蠢的話,他們根本不相信丁哥兒,取笑的是他在誹謗我。
“行了行了,不說這些了。”丁哥兒卻不耐煩地道:“如今重要的是我們如何能找到我大哥。我真不明白,他不願意跟我們回山,卻願意同那個獨孤慶走,實實氣人。”他的話音裡滿是酸味,彷彿我只屬於他。
“不!”靈兒道:“只怕他是被迫的。”
“哦?”丁哥兒有些驚訝。
“你沒看到當我們再上少林時,智仁的神態嗎?就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