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只是前些日子偶爾樂了一樂。”
“那你們就再樂一樂吧!”獨孤慶冷冷地說著,吐出了血紅的月季花,當花瓣片片落下的時候,地上已然多了兩具屍體。
我顫抖起來,又一次看到了九命黑狼殺人:一朵美麗的月季花,兩條活生生的生命。
“你是不是又在責備吾了?”這條英俊的狼卻解釋著:“這種繞舌之徒,不殺留著是禍害。”
我說不出話來,只有用憤怒的眼睛來看著他,他卻視而不見,輕輕地抱起我走出了門,那門口已然停著一輛人力的木板車,車上卻穩穩地放著一個足可容納兩個人的厚皮白底棺材。我一愣,諷刺地道:“九命黑狼這一回卻有了良心,殺了人還為他們準備了棺材。”
我的聲音細小,但話語尖刻。他卻一笑,淡淡地道:“不,這是給你準備的。”
我一下子呆了。
“你不要多心,方才吾路過棺材鋪,才想出這個主意。”他道:“你躺在裡面又舒適又安穩,不怕顛簸,又不會讓人看到你。”
“你為什麼不弄輛馬車呢?”我氣憤異常,但說出的話沒力得很,宛如在和他商議。
“這個……”獨孤慶有些尷尬,半天才囁嚅地道:“吾……吾不喜歡馬。”
我一怔,陡然間明白過來,這個身懷“流星飛渡”絕世輕功的人,竟然不會騎馬,這真是我發現的一個最大的秘密,原來這個看似無所不能的人也有短處。
“你可以僱個車伕!”我又道。
“吾不喜歡陌生人。”
我有些無奈,孤獨者終究還是孤獨的,他始終不能去和別人相處,哪怕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車伕。只是不知道這是因為他的高傲,還是因為他過於膽怯,不敢去面對世人。
“不過你放心,吾的速度絕不次於馬車。”他非常自信地道。
“那也不能讓我睡棺材呀?”我簡直要氣炸了肺,微弱地說出了這句話。
“只有這東西才不會有人來偷。”他在說,似乎沒有把握保護好我,生怕別人把我擄去一般。這也難怪,路途遙遠,誰也不知道路上會發生什麼事。
我無可奈何,只有古怪的人,才會有如此古怪的想法,看來,我只有聽天由命了。
“你不覺得獨孤慶推著一個棺材走,會轟動整個武林嗎?”我揶喻著道。
他卻一笑,推開了棺材蓋子,從裡面取出一套孝衣孝帽,狡黠地道:“吾可以裝扮成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