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血海深仇!
七寶宮 第五節 玫瑰天權宮(二)
我不希望獨狐慶會在玫瑰宮,可是他偏偏地在了。
玫瑰宮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是一個很大的花園,只是花園裡種的全是一種玫瑰花而已。獨狐慶雙臂環抱著靠在一座亭子的木柱上,還是那一身黑衣,披著內紅外黑的斗篷,頭上戴著那頂已舊的范陽氈大帽,他的臉也被這大帽子隱藏住了,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嘴裡依然叼著朵花,不是玫瑰,而是月季。只是他的身邊已經少了一條狗。
“果然是他!”丁哥兒幽幽地道。
王不安的雙目中已爆發出了憤怒的目光。
“你們已經猜到了是吾?”獨狐慶的聲音平靜,就和他的人一樣平靜。我沒有說話,緊盯著他,希望能看清他的臉。
“我們都猜到了是你!”丁哥兒在說道:“只是沒有想到你也是七殺門裡的人。”
“吾的事很少有人知道!”他卻說。
丁哥兒笑了起來,道:“既然守玫瑰宮的是你,我們就沒必要打了吧?你讓我們把玫瑰宮的鑰匙拿到手,不就行了嗎?”
“為什麼?”他卻道。
“因為我大哥是你唯一的朋友!”丁哥兒道:“而且他還是皇甫非凡和飛月宮主的兒子,是七殺門真正的領導!”
獨狐慶動了一下,卻又淡淡地道:“可是他沒有七殺令!”
七殺令是七殺門主的印信,就象皇帝的玉璽一樣。七殺令在誰的手裡,誰就是頭領。七殺門還有一種七殺牌,那是下屬堂主的信物。
“難道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丁哥兒懇求道。
“不能!”他一口回決。
丁哥兒不由得惱怒起來,忿忿地罵著:“上官容說的不錯,你是個偽君子,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吾從來也未作過君子!”獨狐慶毫不在意地道。
丁哥兒愣了一下,又道:“獨狐慶,你還有良心嗎?當初若不是我大哥救你,只怕你和你兒子一起被李自笑殺了,你還有臉擋在我們的面前!”
“丁哥兒不要這麼說!”我打斷了他的話,有些傷感地道:“他也救過我,我們以前是朋友,朋友之間沒有誰欠誰的。”
獨狐慶安靜地站在那裡,沒有開腔。
我皺了皺眉頭,問道:“獨狐慶,你為什麼不摘下你的帽子,讓我看著你的眼睛?”
他沒有動,也沒有摘下帽子,他不敢摘下帽子。
“如果我們還是朋友,我希望聽到你的解釋!”我又道。
“別聽他解釋,我們衝過去!”丁哥兒叫著。
項衝也點點頭道:“他就是有理由,我們還是要擊破這座玫瑰宮的,此刻,我們和他已經是敵人了。”
王不安咬著牙,切著齒,卻一句話沒有說。
我在等,我必須聽他的理由。
半天之後,獨狐慶才緩緩地開了口,不無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