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殿前,渾身狼狽,袍子上沾了不知名的汙漬,下襬的地方還有兩個疑似被火星子灼出的洞,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額頭上那道疑似磕頭所致的青腫。
劉子嶽心裡一突,頓時有種很不好的猜測,今日之事怕是與鴻臚寺有關。
只是他去鴻臚寺才幾個月,就是點點卯,做個樣子,並未管過鴻臚寺的事。因為鴻臚寺卿秦賢是太子良娣的父親,鴻臚寺相當於是太子的後花園。
他可不想做什麼惹得小心眼的太子猜忌。
反正他也沒什麼大志向,只想做個富貴閒人,混吃等死,沒必要向哥哥弟弟們一樣上進掙表現。
“劉子嶽,你可知罪!”
一聲暴喝如同驚雷,打斷了劉子嶽的思緒。
他頭也沒抬,連忙跪下道:“父皇,兒臣剛從府中來,不知犯了何事,請父皇名示!”
一道奏摺砸到了他的腦門上:“混賬東西,出了這等事,你還睡得著!”
劉子嶽默默撿起奏摺,迅速開啟瀏覽了一遍,越看越心驚。芙蓉院昨晚發生了火災,還死了四十多人,其中過半是番邦使臣帶來的成員。
這事一傳出去,大景的臉往哪兒擱啊,難怪父皇這麼生氣。
不過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劉子嶽委屈地說:“父皇,從昨晚到現在,沒人來通知過兒臣,兒臣實不知火災之事。至於說芙蓉院的炭火燭油等物是兒子在管那就更荒謬了,兒臣僅僅去過芙蓉院一次,就是六日前高麗和占城使者來的那一天,何來管炭火一說?”
“你……”延平帝雙眸幾欲噴火,“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把人帶上來!”
一聲令下,很快幾個大理寺的官員和衙役被押了上來。
其中一個劉子嶽看起來有些面熟的官員跪下作證道:“鴻臚寺衙內一應冬季物資俱是平王殿下負責,包括芙蓉院,這裡還有平王殿下籤的字和手印。”
衙役則一臉煞白,吞吞吐吐地說:“那日……小的,小的無意中瞧見平王大人與惜薪司的柴大人相談甚歡,柴大人還塞了東西給平王……”
劉子嶽氣得滿臉通紅:“他們含血噴人!父皇,絕無此事,兒臣不認識什麼惜薪司的人,更別提負責過冬的柴火燭炭了!請父皇明察!”
“陛下,這不關平王殿下的事,都是微臣的錯,是微臣有負聖恩,沒有管理好鴻臚寺,請陛下責罰。”旁邊一直沒作聲的秦賢站出來沉痛地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劉子嶽微微抬頭,狐疑地看著他。秦賢現在替他說話,那奏摺是誰寫的?
不過秦賢自身都難保了,還替他說話,劉子嶽也不能半點都沒表示,跟著道:“父皇,秦大人素來認真,昨日的大火興許另有緣由,還請父皇派人嚴查此事。”
延平帝見他半點都沒反省的意思,還將責任都往外推,更怒了,指著大門呵道:“翫忽職守,還無一絲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