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正在整地的纖細婦人回頭了。
“賢妃娘娘!”徐楹驚訝喊道。
“胡叫什麼呢?這是你小嬸嬸!”仲銘依舊一身白衣,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有好幾年沒換過衣服了。“阿楹來了正好,後面屋裡那小子就交給你了!我不過離開一兩個月,他就把自己弄傷了,嘖嘖。”
徐楹懷疑地看了一眼季明珠。季明珠爽朗道,“宮裡的賢妃已經死了,我現在就只是你的小嬸嬸。”
仲銘一臉自豪,“明珠你放心,兩年之後我定然能讓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大家的眼前,而不只是我仲家的族譜上。”
徐楹渾身一哆嗦,這個小叔,怎麼看怎麼不靠譜啊!
順著仲銘的指示,徐楹找到了臉色蒼白地躺在破爛的木板床上的仲君禹。狹長冰冷的眼睛此時緊緊的閉著,雙唇蒼白髮幹。
試了試旁邊放著的粗瓷碗,水還帶著溫熱。徐楹用勺子將水舀起一點,慢慢將仲君禹的雙唇潤溼。給仲君禹把了脈,徐楹暗暗點頭,他這情況如今還好,就是氣血太虛,還有輕微中毒的痕跡。
看仲君禹情況正常,徐楹安下心,就去找仲銘瞭解情況。
原來,還真是樓衍給仲君禹下的陰招,加上仲君禹身邊出了叛徒。
仲君禹被送醫還算及時,只是變成中情況不明朗,沈將軍疑似被人制住。仲銘就一腔氣氛地帶著仲君禹藏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徐楹一臉懷疑地看向仲銘。
仲銘搖搖摺扇,“別這麼看著我,等我侄兒醒來,你就會發現,北戎王庭已經被我仲家軍踏平了!”仲銘比原先預計的晚了月餘才回到仲君禹身邊,就是因為他中途記憶甦醒,想著侄兒如今缺人,就去了幾處仲家藏兵的地方將仲家軍召集起來。
四天之後,仲君禹果然醒來。徐楹才想起,自己還是來求救的,尷尬地向仲銘開口。仲君禹現在身體還虛弱,受不得累。自然只能勞累別人。
“等你開口,花都謝了。”仲銘對徐楹道。他早在徐楹還沒到嘉峪關的時候就留意著京城那邊的動靜,支援的軍隊更是一早就派出去了。
調養七日,仲君禹身體就恢復了一大半,聽說北戎王庭被踏平,只稍稍皺了一下眉,就對徐楹道,“我們回京城去吧。”這時候回去,將反王剿了,正好準備婚禮。
徐楹紅著臉答應了。
當仲君禹出現在京城外時,剿滅已經將近尾聲。
徐楹那夜並沒有將楚雲晟的命留多久。武器上短時間淬不上多少毒,但耐不住毒性強,加上一群不欲楚雲晟在他們頭上指手畫腳的大小藩王,楚雲晟只多活了七天就一命嗚呼了。
有仲銘的料事如神,此次圍剿中,大楚的所有藩王被甕中捉鱉,一舉全部都拿下了。連一個躲在荒廢的地窖中的藩王都被揪出來了。
接著,朝中頒佈聖旨,廢除藩王制。
徐楹和仲君禹的婚禮開始火熱籌備。
華玄旻辛辛苦苦地帶著已經被他折磨得快成人乾的安王太妃,來到延寧伯府。
驚訝地看著眼前乖乖跟在華玄旻身後的人,徐楹問道,“安王太妃她,怎麼瘦成這樣了?”她的記憶若是沒錯,安王太妃現在應該是微微帶點胖,面板也是極好的。
“哼!誰讓她不老實?落到我的手上還敢跟舊部聯絡!被困在夏國都城那麼久,為師沒事做,自然只有不斷的研製各種藥,反正有個白來的藥人,不用白不用。”華玄旻嫌棄地看了一眼安王太妃,繼續對徐楹道,“聽說你挺想要這個人的,為師就把活的給你帶來了!”
“這個人,我已經不想要了,反正現在林家沒了。不久之後,君禹他同樣會去踏平夏國。”徐楹想到已經做好的大紅嫁衣,臉色微微發燙,“師傅不是需要人試藥嗎?這個人就給你吧!”
“徐楹!你這個懦夫!你嫡親母親是我害死的,竟然連親手報仇都不敢!”想到每天試藥,安王太妃大聲吼道。
“殺你髒我的手!看著你活得悽慘,我相信我孃親會更開心!這就是報!應!”徐楹壓低聲音,彎腰在安王太妃耳邊道,接著站直身子,對華玄旻道,“她這一輩子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就讓她給你試藥贖罪吧!難得找到一個心理負擔小的藥人,師傅就當徒弟孝敬師傅的!”
“好吧,為師勉強用著。”華玄旻經常做各種藥,以往都是在自己身上試,現在有個便宜藥人,自然得用著了。華玄旻還要在京城參加徐楹的婚禮,就將藥人拿給徐楹先看管著。
徐楹的大婚,是大戰之後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