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去。仲君禹調職的事,華先生也不知道怎麼看。
東昇客棧中,徐楹跟在紫韻身後一進門,就有小二迎上來,“二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得了徐楹的示意,紫韻將一串二十文的銅錢遞給小二,“帶我們去找昨日住店的華先生,我家主子乃是那位先生的弟子。”
小二得了錢,見掌櫃還在櫃檯上打瞌睡,笑意盈盈地二人引上樓,“兩位這邊請,昨日住進來的大夫就住這邊的地字三號。”說著,小二得意道,“雖然那位客官沒報名字,就憑他身上那身藥味,小的就知道他必定是個大夫無疑。”
聽著小二滔滔不絕,紫韻在帷帽下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在一排地字號牌子中看見地三的牌子,紫韻趕緊又掏出幾個銅錢塞給小二,“前面就是地字三號了,我帶著主子自去便是,這就不勞煩小二哥了。”
那小二接過銅錢,見這二人卻是不願自己再帶路,遺憾地輕手輕腳下了樓。
“這小二哥真是能說會道。”紫韻擦了擦額角,抱怨了一句,帶著徐楹就去往地字三號。徐楹伸手就要叩門,紫韻忽地攔了一下,將耳朵貼到門縫處。
徐楹臉色一變,站得更靠近門縫,只聽裡面傳出壓抑的爭執聲。
“主上對您的舉動十分失望。”一個沙啞的聲音道。
“我可沒什麼主子。貴主子想要做什麼,與我一點干係也沒有!”華玄旻的聲音透著不悅,這還是徐楹第一次聽出,華玄旻是真正地,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不高興。
“少主子說笑了,您是主子的兒子,您身上還流淌著主子一半的血液。主子的願望自然就是您的願望。”沙啞的聲音透著篤定,“您是夏國尊貴的二皇子殿下,與楚國皇室天生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怎麼能幫楚帝解毒?”
徐楹臉上震驚難掩,輕輕往後退了幾步。拉著紫韻,搖搖頭,慢慢下樓,在大堂裡點了兩份茶點。再有一兩刻鐘,華玄旻應該就會攆人了,那是他最遲早餐時辰。
果然,沒過多久,華玄旻就一身白袍地下樓了。瞧見徐楹二人坐在大堂,華玄旻一點意外都沒有,走上前去,“來江州就吃這個?多虧啊?走走走,師傅帶你們去吃江州最好的早點。”
一刻鐘後,一行四人,各提著兩包蟹黃餃子,回到東昇客棧。掌櫃的聞出那味兒,“這麼快就買到街口那家店的蟹黃餃子啦?”
徐楹掩在帷帽下的臉抽了抽,走到大堂的角落處的空桌邊上,默默地吃起來。
華玄旻則抓緊時間向掌櫃的,吹噓他攆客的手段。為了幾包蟹黃餃,隨便下藥真的好嗎?
吃過東西,徐楹沉默地坐在廖無幾人的大堂,來時想說的話在嘴邊徘徊幾次,實在說不出口。紫韻也靜靜地站在一邊,不言不語。
華玄旻難得沉穩,“剛剛你們聽到了?”
聽到什麼,徐楹二人心裡自然有數,二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
華玄旻扶額,“你們應該就聽了幾句似是而非的東西吧?”
徐楹理直氣壯,“非禮勿聞,聖人之訓!”
華玄旻嗤笑一聲,“聖人就叫你隨意猜忌師長了?再說,就憑你二人那點伎倆,能瞞得過誰?”說著,華玄旻還重點看了徐楹一眼。
徐楹頓時感覺尷尬,做壞事被逮到就算了,還被人批評壞事坐得不夠好,這都什麼事啊!
華玄旻清了清嗓子,“我也不知道你們具體聽到些什麼。不過,就你們那點腦子?怕是能聽兩三句重點就謝天謝地了。我還是費點口水,給你們說說吧。”
華玄旻說得簡單。只說了自己更夏國皇室那糾結的關係,自己的父親弄死了自己完全無辜的外家,這事怎麼聽怎麼可憐。至於與仲君禹的合作,弄垮夏家皇族,徐楹二人紛紛覺得夏國皇帝活該。這點東西也夠徐楹二人吃驚了。
“也就是說,你想憑你自己那點人和手段,將夏國毀了?”徐楹覺得剛剛的蟹黃餃太乾了,自己都被噎住了。
“有何不可?”華玄旻挑眉,“再者,我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有仲將軍幫忙,還有……我一直不認為我會輸。”
“仲將軍?他現在處境不怎麼好啊!”徐楹擔憂,“劍門關外窮山惡水,仲將軍在那邊根基不深……”
“如果是以前,我還真會擔心他一下。”華玄旻看著門外,往來之人漸漸增多。“現在他有他小叔撐著,怕是劍門關兩方守將還不夠他一人玩的!”
徐楹愣了愣神,“有那麼厲害?軍師不是已經失憶了?難道就幾天的功夫,他已經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