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如意使勁接過食盒,“沒影兒的事不要亂說。二爺以前還經常跟上官說說笑笑呢,二娘子怎麼沒許給二爺的上官?”
小丫頭懦懦地應了,心裡卻不以為然。
徐柳見如意提著食盒進來,握著食盒的手指泛白,隨口問道,“這是怎麼了?”
如意深深吸了口氣,“沒什麼,二娘子先用飯吧。”
這幾年,徐柳已經用習慣如意。偶爾的小隱藏徐柳也樂得不用去猜。加上有了大房的劉嬤嬤幫她對付那對無良的父母,徐柳今日心情甚好。“如意,今兒不用你佈菜了,你先回房吧。”
如意道過謝,心事重重地退下。這年頭,子女的婚事都握在父母的手上。就是上頭有祖父祖母也只能用孝道施壓,難道二娘子就只能委委屈屈地去王府做妾?
多思又多慮,如意午飯只少少的用了一點。徐柳午歇後,見自己一向穩重多智的大丫鬟依舊面色焦慮,將新得的一枚金簪放在妝臺上,“到底是怎麼了?中午那會兒拿了食盒回來,你神色就不對。”
紙包不住火,這院子人來人往,如意知道自己不可能把訊息捂住,“今天二爺在聚味齋請客,請的是福王世子。”
徐柳冷笑,“我就知道他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世子妃那邊走不通,就跑去走世子那條路。”
如意安慰,“二娘子,不管將來您許給哪家,奴婢都跟著您。”
“那是自然,你可是我花錢買回來的。我攢了幾年的月錢。”徐柳得意,幸好當初自己存夠銀子時,那枚珍珠簪子已經被賣出去了。“好如意,快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如意苦笑,“要是你跟老夫人關係好點,有老夫人施壓,給您說一門正經婚事也不難。”
“老夫人,她哪裡看得起庶出的?當初大伯續娶的夫人還是她孃家侄女,一樣的甩臉子。”徐柳苦笑,果然妾室是做不得的,自己被看低,子女還要被看低。“大姐也真是的,天寒地凍的跟著個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大夫到處跑。有她在,求求她跟祖母,哪有現在這麼麻煩。”
“二娘子快憋這麼說。不如您找找大郎君?如果您嫁得低了,大娘子以後也會有影響。伯爺和大郎君那麼寵著大娘子,一定不會願意您影響到大娘子。”如意猶猶豫豫道,以前二娘子最不喜歡聽到大娘子。
徐柳咬牙,“怕是隻有這樣了。只是空口無憑。我到大堂哥那兒空口說白話,還有不孝的嫌疑。”
如意眼睛一亮,“讓老爺親口說出來,再讓伯爺或大郎君親耳聽到。”
徐柳是個想到就做的人,當天就在徐雴的書房門口堵住徐雴。寒風中一身雪白,加上徐柳身形單薄,徐雴捋須微笑,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只是徐柳一開口,徐雴心情瞬間不好。
“爹,女兒聽說今日您在聚味齋宴請福王世子?”徐柳小臉凍得發白。
“柳娘放心,就按今天那情形,世子對你定然是滿意的。”徐雴微笑地看著徐柳,眸光閃現出一種即將得逞的光彩。
“爹!世子正妃側妃都有了,女兒進府不過是個妾室,還要在正妃、側妃手下討生活。何況王府還有那麼多比女兒先進府的側妃妾室。女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徐柳嘴巴翻得飛快,一句接著一句。
“柳娘乖,這到了王府,有世子爺寵著,誰敢對你動手?你再生個兒子,府內有兒子傍身,府外有父兄撐腰,誰敢對你動手?”徐雴自通道,若是女兒攀上王府,以自己的才能,正三品是早晚的事。
“爹,您是鐵了心要送我去當一個名儒草芥的妾室?”徐柳柔柔道,雙眸淚光瑩瑩。
“柳娘,你進王府那是貴妾,能跟一邊的妾室比嗎?”徐雴安慰,正想繼續說下去,卻聽見一聲呵斥。
“徐雴!住口!”
徐雴回頭,自己大哥面色鐵青的站在院子門口,不知道聽到多少。徐雴面色發白,心裡發虛。如果女兒已經送進王府,就算被出族他也不會害怕。現在,女兒跟自己僵著,官面上自己也需要徐家人這個身份。
“大,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徐雴現在可不敢說想讓女兒當妾室。
“不是我想的哪樣?我告訴你,徐雴,徐家的女兒,哪怕是個庶女,她們不願意,誰也別想把她們送人當妾室!”徐霖怒道。
“二哥,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長進啊。”徐霖身後,身姿挺拔,一身勁裝的男子,正是從軍的徐三爺。
徐雴臉色發白,“三弟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董老夫人見到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