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無需再忍。徐楹捏住徐柳的手腕一個過肩摔下去,徐柳露在外面的地方沒一絲傷痕。“徐柳,你難道不知道我二叔你爹,從到豫州之後,每年的考評最高就是個良?每年那麼多年年考績為優的人等著升官,官職就那麼幾個。你爹要不是靠著徐家的關係,早在兩年前考評為中的時候就被貶官了。”
“你胡說!我在豫州的時候,跟我交好的小娘子誰不說我爹是個好縣令?鋪路修橋,我爹哪樣沒做?一定是你爹壓著考官不給我爹評優的!”徐柳被徐楹按在地上,掙扎著道。她才不信徐楹的話。在豫州的時候,母親每年都會辦幾次宴會,籌集修路鋪橋的銀子。而且出錢的都是富戶,一點兒都不會干擾到民生。
“那些錢真的是用來修橋鋪路了?”徐楹扣住徐柳,讓她動彈不得,“這幾年你們新置的產業和首飾是哪兒來的?還是說你有見到你父親的治所多出了幾條路,幾座橋?我希望你待會兒就乖乖跟在我身邊,否則……”徐楹在徐柳手臂處一按。
徐柳痛的連叫都叫不出來。只恨恨地看著徐楹,“放開我,我,我今天不會再亂跑了……”
徐楹此時哪裡還會願意聽徐柳的保證,想著今日跟著祖母來的,出了這種事自然要告訴祖母的。大楚的宴會為了不拘束著各家的貴女,都是命婦在一處,小娘子們在一處。否則,葉芳菲想要給周萱娘使絆子,早被周家的一眾夫人們給拍回去了。
如果有需要,各家小娘子當然可以去找自家長輩。不過半大的小娘子們也是愛玩愛鬧的,願意伺候在長輩身邊的也沒幾個。徐楹強拉著徐柳過去的時候,董老夫人正和一個和善的夫人打著太極。徐楹一眼就辨出那夫人正是前世自己婆婆,如今安王府的女主人安王妃。而在明年秋,安王薨後,安王妃就變成了太妃。
給祖母請過安後,徐楹正想同祖母尋個靜點的地方說說徐柳的事,就聽見上首的安王妃柔和如春風般的聲音,“這就是阿楹吧!同你母親當年長得真像,性子也一樣好,願意來陪著我們這些老人家閒嗑。”說著就將手上的一對翡翠鐲子脫下來往徐楹手裡塞。
沒等徐楹推遲,一邊同安王妃交好的夫人就道,“你快收下吧,當年你孃親和安王妃交情最好呢!”安王妃也笑著淺淺點了下頭。徐楹抬頭看了看祖母。
董老夫人含笑,“還不快謝過王妃!”
徐楹知道祖母明日估計就會送上一份比這鐲子貴重的東西到安王府,便接過鐲子道了謝。輪到徐柳的時候,安王妃雖然沒有給一對玉鐲子,確是給了一對鑲嵌了紅寶石的鐲子,也是價值不菲。只是有徐楹的見面禮在前面,徐柳只覺得自己又被徐楹壓過一頭。收禮都收的不開心。
送出了手鐲,安王妃又拉著徐楹說了會兒話,多問的是徐楹平常喜歡看什麼書,喜歡什麼花之類的普通問題。徐楹卻不敢大意,每個問題都答得一絲不錯。
安王妃拉著徐楹對身邊的夫人道,“這真是個守規矩的小娘子,我若是有這麼個小娘子,就是讓我少活十年都甘願。”
那夫人道,“王妃不是有世子嗎?乾脆讓世子爺娶回去,女兒養著。”
安王妃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徐楹,以為是她害羞了,便道,“我倒是想,只怕人家捨不得。”
這時,那些耳朵伸的長的夫人互相咬舌。這個一句,“原來安王府真的想娶延寧伯家的嫡長女啊!”
家裡有女兒的就會酸上一兩句,“聽說這徐家大娘子是早產的,自幼身子骨就不好,安王妃也不怕壞了王府的子嗣。”
還有那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安王世子也不見有什麼通房丫環,指不定有什麼毛病,不然哪兒輪得到一個喪母的長女。”
這邊,董老夫人笑容斂了斂,“我家阿楹最得我心,少說也還得在家裡留個四五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