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卡片?」
連遙久看他一眼。「怎麼了?」
「我明明記得四姊以前寫信時常傻笑,呃……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柯五帝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四姊那條項鍊是你送的吧?」
連遙久停步,雖然臉色還是十分和氣,但已經充滿疑惑。「項鍊?」
「……連大哥,你沒有發現四姊一直戴著一條項鍊嗎?已經好幾年了耶,那、那……」不是你送的嗎?他好像又搞錯了。正要趕緊為四姊圓謊時,忽然看見幾輛電視臺公務車拐進巷口。
想也知道是柯三良回來了。她已息影,但媒體依舊當她是話題,只要她一撩撥,柯家食館又多了一次宣傳機會。
正要跟未來姊夫往後巷拐去,避開柯三良的鋒頭,突然間,某個記者不經意地往對面看來──
「這不是連家飯店的連二公子嗎?」她有印象!她有印象啊!前幾年專訪那個過繼給人的連家長子時,曾經看過他們的全家福照片,雖然照片裡的二公子只有二十歲左右,也較為俊美,但一站在一塊,誰都認得出是對兄弟。她認出來了認出來了!
「連大哥……」柯五帝喃喃著,退了一步,赫然發現自己身上的外套就是柯家食館專有的夾克。
「該不會連二公子就是柯三良的男友吧?」記者脫口。
好幾顆頭一百八十度大扭轉,紛紛投向對面的上好牛排,小巷子裡記者如蝗蟲般蜂擁過去。
柯五帝死瞪著柯三良不疾不徐地擠進蝗蟲裡,來到連遙久的身邊,很親熱地挽起他的手臂,丟擲迷人的笑靨。
「柯三良,連先生就是你的男朋友,你就是為他息影,準備嫁人了嗎?」哇!晚間新聞標題已經成形,就寫「連柯兩家,婚期不遠」等等。再聳動點,就寫「有目擊者看到柯三良與連二公子多次自家宅一塊出門,喜訊不遠了。」連二公子叫什麼去了?管他,晚點再查!
閃光燈此起彼落,將中間的一對俊男美女團團圍住,得不到答覆勢不罷休。
被擠到一旁的柯五帝傻眼地看著這一幕。
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4yt☆ 。4yt☆ 。4yt☆
因為自家男友不愛出門,所以大部分都是她來他家,盯著他的三餐、陪著他散步,直到晚上才騎車回家。
聯誼過後,她直接提著名產到他家。
她如往常趴在他那張雙人大號床上,排著下星期的統一課程,同時將班上落後的學生課程做個修正。她咬著筆想了半天,眼角瞥到男友坐在沙發上,把原子筆當香菸玩,心不在焉地,桌上的熱可可只喝了兩口──他有點感冒跡象,詢問之下,才知道今天他在柯家食館等著網頁傳輸。
她拍拍床沿,嘴角微揚──
「遙久學長,請過來坐一下。」叫了幾次,他才回神。
他拿下眼鏡,慢吞吞走了過來,視線並沒有落在她臉上,而是上衣胸前的項鍊。
不值多少錢的項鍊嘛。
他坐在床沿,任她摸著他的額面。
「還好。學長,我今天晚上住下來好了。」免得他半夜發燒沒人發現。
他默不作聲,拉著她的手,然後順勢壓在她身上,貪心地吻著她的唇。
她毫不抗拒,任他吻個過癮。
兩人呼吸愈來愈急促,柯四傑低聲喊道:「學長!等等,我收一下資料。」
他瞪著她,一時之間神色迷惑,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半晌後,他自她身上翻坐起來,抓抓頭髮,然後再轉身時面露微笑──
「不用了,我有點感冒,怕傳染給你。」
吻都吻了,現在再說傳染是不是晚了點……學長再這樣吊她胃口,她也懂得妖魔化的。她摸摸鼻子認命,慢吞吞地要扣上衣領,卻發現鈕釦剛才被人很暴力的扯掉了。
她看了他有些尷尬的臉龐一眼,心裡咕噥:再這樣壓抑下去,學長他遲早會化身狂魔,那時她的體力不知有沒有辦法跟他耗?
他在床上找到那鈕釦,輕聲說:「待會我拿針線過來。」
「好啊。」她繼續趴著看資料,反正學長這種卑鄙點火的插曲常見,遲早玩火自焚,她等著啦。
他坐在床沿,開始把玩鈕釦,忽然問道:
「四傑,你的項鍊挺漂亮的。哪兒買的?」
本來正在整理課程的柯四傑在聽見他的話後,緩緩抬眼看向他無辜的表情。
「……學長,你說錯了,這條項鍊既便宜又老舊,怎麼會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