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話八哥仍然不會相信,可是胤禟仍然要說:“她是我的朋友!八哥,你可別動她。”
裂冰
十月初三是孝惠太后的壽誕之期。因今年恰逢六十六歲整誕,所以老康把這事辦得很是熱鬧。禮部早三個月就開始籌備了,宗人府理藩院內務府更是全力配合,各司其職。畢竟,今年太后過壽,不只科爾沁全來大批親貴,內外東西各蒙也會來很多的顯貴。榮憲、恪靖、純禧公主都會回京。另外朝鮮、東瀛、沙俄都會派使節前來。規模排場都比年初時老康自己的壽誕過得還要體面輝宏。
中秋過完不到半月,一入九月,老康就專門調撥了五阿哥胤琪和八阿哥胤禩來主理此次太后壽誕的相關事宜。其中最要緊的一項就是招待來自蒙古,尤其是科爾沁來的顯貴。
科爾沁是最早歸順滿清皇室的蒙古部落,也是與清滿聯姻最多的蒙旗。且不說多少年嫁到科爾沁的公主郡主鄉君有多少,就只清滿皇室裡出的科爾沁貴婦也數不勝數。一個孝端文皇后,一個孝莊太皇太后,一個敏惠恭和元妃,集盡地位、名力、情愛。縱規歷朝歷代也無後戚可出其名。
因為血親太甚,所以科爾沁與滿清的關係向來不比旁族。老康曾在北巡時,說‘未忍視若賓’的親膩話語。言辭之意就將科爾沁視為一家人!如此榮寵使得科爾沁在蒙古的地位從來首屈一指。似這次太后整誕,科爾沁四位親王來了三個,四位郡王全部羅列,當然跟來的還有若干位各旗貝勒以及十幾位年紀都在十八至二十五歲之間的一等臺吉。這些人,可都是預備額駙的人選,想必老康把這些人全部召來京城,實在大批指婚的打算。
因為地位的與眾不同,加之這次是孝惠皇太后的壽誕,所以科爾沁的人馬提前二十天就到京了。老康把這票親戚全部安排住在了理藩院的司禮府邸,由五阿哥全程招待。當然,為表隆重,當天下午就在宮中全部接見了科爾沁的親戚,並且還在宮中備下了晚宴歌舞,同慶歡愉。
風薩作為養育在太后宮中的科爾沁郡主,自然是不能不出席這樣的場面的。雖然過程很是肉麻兼無聊,但是戲總得演下去是不是?奇他特還有三個舅舅自打見到風薩起,就輪流用眼淚和語言攻勢進行全方面立體式的包圍襲擊。那年在外蒙就想做來著,只是當時情形不允許,現下有了登臺表演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然後:“第四套了。”一下午換了三套旗服,原因沒別的,不是讓眼淚弄髒了就是讓擁抱弄皺了。希顏吐血無比,桂嬤嬤卻換得很是來趣。一邊幫自家格格換衣服,一邊逗悶子:“格格不是最愛看大戲嘛,難得有人願意演。”
“可我沒心情看。”真的是煩透了。倒不是說希顏不是風薩,和那幫人沒感情導致的厭煩,實是那票親戚真的沒幾年好貨色,目的不純另有玄機,對付起來實在麻煩到吐血。“嬤嬤,明個起我就病了,是不是?”
桂嬤嬤一聽當即笑了出來。把最後一件紐絆繫好後,笑道:“格格說病自然就是病了。不過好歹先把今晚對付下來吧。”晚宴可是要開始了,再不能磨蹭了。
今晚的夜宴,老康擺在了慈寧宮。節目老套又無聊,無聊到希顏只有拿筷子一根根挑出魚刺,然後在桌上拿魚刺擺花樣的地步。同桌共坐的溫恪看得簡直快笑死了,可是沒膽子說。明顯的風薩今天情緒不佳,她可是除了十姐哪個公主都不稀得理一下的,雖說十三哥和她很好,可這位對自己和敦恪也極少有和顏悅色的時候,挺怪的脾氣不過很有趣。
只是有樁事很奇怪:“風薩,那個男人是誰?”
哪個男人?
希顏順溫恪的眼光掃過去,頓時一楞。然後,忽爾笑出來了。對方在看到風薩終於抬頭和自己對上暗號後,也是笑出來了。搖搖舉杯一敬,風薩當即回敬了回去。詭異的互動,引得席上人馬全部扭臉觀瞧。只是他們再瞧過來時,風薩已經又在那邊低頭擺花樣了。
晚宴過後,年紀大些的親王郡王貝勒們回理藩院休息去了。而年輕一些的則嘻嘻哈哈的和京城的阿哥親貴們混在一起去了太子在的蘊慶宮繼續拼酒去了。風薩服侍孝惠太后回壽安宮安寢後,才是帶著桂嬤嬤和小何順出宮。只是好象有些太巧了,西華門外一堆人馬才也剛出宮門,小廝們正在牽馬墜蹬之際,風薩出來了。
然後:
“別和他們一塊,都不是好人。”只瞧這些人的穿著打扮,也知道要幹什麼去了。所以,風薩很是不客氣的走了過去,拉出了其中的一位。
胤禟當即皺眉:“風薩,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